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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你的耳朵……”
“醒过来时就好了,很是时候,不是么?”
吴阔这才发现陶舟不再笔谈,言语也流畅许多,一时之间,不知是惊是喜。“那,真是太好了。你伤口的血止不住,我还是先去找大夫……”
“怎么,要搬救兵?”陶舟冷笑,身往后仰,手巾甩在地上,浓浓的一团血布。吴阔见了,只好又取了一条,帮他扎好。
“吴兄。”久违的称呼,听得吴阔心中一动。
陶舟放缓了语调,继续道,“我与你认识的早,我自觉地交情也厚。就算你现在对我没什么意思了……”
“胡说!”恶狠狠地打断对方,手下不自觉用力,陶舟忍不住j□j一声。吴阔放轻了,抬头去看他:晨光缭绕下,明暗起承中,陶舟面上红晕,烧得如火似霞,鬓角有汗珠蜿蜒,在颏下顿了顿,便直坠入衣领中。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为那狗皇帝卖命,又怎么会……与万世冕一起,去帮个落魄太子夺王位。”吴阔喘着粗气,双手不知不觉手往上,已将陶舟圈在怀里。
“到如今还在为我,真是大言不惭。”似笑非笑,叹息从眼里透出来,浅浅的,稀释了话里的轻佻,却依然撩的人心痒。
“你要我怎么证明?”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金蝉脱壳
吴阔的屋子里,好似血战过一场,到处都是淋漓的红。
周然跟着万世冕赶来,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到床上。看到陶舟尚在昏迷,衣不遮体的样子,眼睛几乎要放出刀子来,那刀子还是烧红了的。
“怎么搞成这样,我刚得到消息,袁三宝死在牢里了,这事你知道么?”万世冕开口问吴阔。
“陶,陶大人来找我,就是为此事,可惜没赶上。”
“大夫呢?”这句是周然发话。
“来过了,是外伤,已经上过药。就是失血太多,又有点发烧,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万世冕也望向床,沉吟片刻,又问吴阔:“他过来找你,还说了些什么?”
“没……没什么了。”
“他跑去找袁三宝做什么?看了这袁三宝,不是来传旨这么简单……”万世冕低头喃喃,半是自语。
“可是,谁会杀袁三宝呢?”吴阔插嘴道。
“这个也是蹊跷,已经差人在查了。”说完,万世冕上前几步,凑到周然身边小声道,“殿下,去关外采办马匹的人已经回来了。”
“哦,此事交给你吧。”显然,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万世冕眨眨眼,微微挺直身子,又道:“吴王殿下有旧部来投,等着见太子殿下,有要事……”
周然明白过来,叹口气,帮陶舟掖好被子。临出门时,万世冕吩咐左右:“等陶大人醒了,第一时间派人来通知。”
晚饭过后,陶舟便醒了,跑来通知万世冕的,正是他本人。
“陶大人大病初愈,该卧床静养才对,怎么就亲自来了?”万世冕搓着手说客套话。
“万老板不是也想找我?不过我见万老板,要来得更迫切。”
“哦,是关于袁三宝的事?”
“不止。”
万世冕会意,将陶舟迎到内室,关紧了门窗,让座倒茶,“自京城一别,你我二人也有好些日子未见。”
“当时万老板有阮大人相伴,我有落烨,如今却都成了形单影只……”陶舟感叹道。
“你说吾家阿阮,我已经安排他出京师,不日便可与我们会合。”
“那我的落烨呢?”
万世冕神色一凝,他是何等精明之人,瞬间想到了陶舟的来意,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落烨大师随馆瑶公主去接应黎将军,眼下应该到……”
“安阳。”陶舟也是不动声色,劫了他的话头,茗了口茶,继续道,“季无戈是诈降,被他设了局,水淹大军。如今困在山上,不能进不能退,生死未卜。”
万世冕苦笑,服气道:“陶大人的耳朵,似乎已经无恙了。”
“所以才能听到万老板在门口,授人玄机。”陶舟语含揶揄。
“所以你去盘问吴阔,看来陶大人是吃定吴将军了,也算兵不血刃,手到擒来。”万世冕也不示弱,反唇相讥。
“此话差矣,我可是留了不少血。”陶舟举手,露出扎着白布的腕子,渗出的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万世冕想起吴阔屋内景象,心中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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