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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极为想念的好友,蔺方以难掩兴奋地再问:「你既然认识石邵弦,那也一定认识他爹了?」
「嗯,认识,他是我师父。」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脑子里开始想著该如何回到京城。
来这的路上是由池天凡驾著马匹载他,现在他得靠自己回去,就不知他身上的钱够不够他租马车回京城?
「师父?你是靖秋的徒弟?」他几乎忍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握住他的手喜悦道:「还真是老天助我啊!我早说了他收的徒弟我也要分一半,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自然也就是我的徒弟了。」
「……」分一半?没人把徒弟拿来分的吧?
「他先前是怎麽也不肯答应我,现在可好,让我当面碰上他的徒弟,这可就没办法拒绝了吧。」语毕,蔺方以又大笑了好几声,直到一旁的蔺仲辰发现常千岁微白的面色,这才拉开他的手,轻斥道:「爹,叔叔身上还带著这麽多伤,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别吵他了。」
蔺方以闻言愣了下,连忙审视他的面色,而後再尴尬地搔搔头,笑道:「对、对,瞧我一兴奋就忘了你还带著伤。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池天凡那家伙若出现了,由师父我替你挡著,别怕!」
「……」他面皮不自觉地抽了抽,他会不会认徒弟认得太快了?他可还没说要当他的徒弟吧?
虽然对这突然冒出的人感到疑惑不已,但在得知他并非与池天凡一夥後,便再度让痛感蔓延至全身。
略为疲倦的他由蔺方以搀扶著躺下,决定先好好的睡上一觉,等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在来思考该如何返回京城。
只是,不知京城那现在状况如何了?他离开前,池天凡找来的江湖人士也都安排进宫里去了,那些人反叛了吗?
皇城内的兵力在这段日子减少许多,突然多了这些江湖人,如果打了起来龙雁行岂不没胜算?
罢了,现在烦恼这些也无用,还是想法子通知他们比较重要,等他醒来後,再问问有没有能帮忙传信的信差吧。
闭上眼陷入昏睡之际,他脑中再次浮现出亲人们的面孔,可与先前不同的,是仅有龙雁行的面容。
他真的……把心交出去就是吃亏啊……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五十九】
因身体剧烈疼痛而躺著歇息的他,这一躺便是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这段时间他不停发著高烧,等到意识再度清醒,也已过了将近五天的时间。
他一醒来,就听见屋内传来些许声响,且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顿时间,他回想起自己被蔺家父子救起的事,也想起他昏迷前的那些对话,同时再次意识到自己遭池天凡的欺瞒。
他甚至无法确定他带自己来此,是为了治眼还是拿他来威胁龙雁行?
「叔叔你醒了!」忙著准备早膳的蔺仲辰惊喜地冲至床沿旁,探了探他苍白的面色,再以手辅尚他的额面试探温度,而後才握住他的手把脉。
「你也懂医术吗?」常千岁问道,感受从手腕上传来的温热体温,再次确认自己还活著。
那段坠落山崖的回忆他其实不敢再去想,就怕哪天他发现自己真的死了,而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仅是梦而已。
「懂一些,还在学习。」蔺仲辰笑道,确定他身子逐渐康复中,这才放心地缩回手。「爹说你伤得重,烧上好几回是正常的事,可只要一熬过,就都没问题了。」
「真的?那如果我想现在赶回京城呢?」
「回京城!?」蔺仲辰讶道,见他似是要爬坐起身,连忙伸手搀扶。「现在回去太冒险了,你的伤都还没复原,要是在赶路的途中不小心扯裂伤口,那该怎麽办?」
「可我有急事得赶回去,再慢怕会来不及……」那些人会不会趁机杀了龙雁行?如果他们知道密召里写著然儿的名,会不会赶去常家对然儿下手?
这些事令他越想越心急,巴不得现在立刻回到皇城,告知所有人池天凡的假象。
外出摘取草药的蔺方以在门外看著他好一会儿,进屋後把草药递给一旁的儿子,淡声道:「你是皇后吧?当今圣上的妃子。」
常千岁蓦地瞠大双眼,直往他的方向瞪视,心里也升起些防备。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什麽皇后的,我怎可能是。」
「谁都知道皇上选定的皇后是个男人,为了他,皇上还破了不少的例。」
他心下顿时一紧,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就算皇后是男人那又如何?我可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