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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勉强挤出些笑来。
踩着早自习的铃声,杜丽萍准时走进了教室,虽已感觉到了夏小辉的目光,却故做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擦净桌椅便翻出书本。也仅仅是摆个样子而已,字迹很快便虚幻。从一开始便是在玩火,所以引火烧身是迟早的事!是自己太不自重了吗?如今,他又能给予自己怎样的承诺?爱,究竟有几分?不离不弃,为爱而殉,真有这样的情痴吗?他不痴,自己岂不付出的太多?杜丽萍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恍惚间,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夏小辉的目光始终就没离开过杜丽萍。她往那一坐,就跟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法似的,难道她还在怨恨?所以一下课,他便到了杜丽萍跟前。他的气息一下子便把杜丽萍围浸。杜丽萍只是注视着空无一字的黑板。
“还不舒服?要不回宿舍休息半天?”夏小辉压低了声音。
“滚,黄鼠狼给鸡拜年。”杜丽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即使在大课间,夏小辉有意靠近,杜丽萍依然对他怒目而视。
中午。下午。杜丽萍还是那个样子。
整个晚自习,夏小辉都没心思看书写作业,目光所及之处就是杜丽萍那定格般的镜头。终于,终于挨到下课,紧跟在杜丽萍身后,她旁若无人地走。夏小辉几次想拽住她的手,她都避瘟疫式地甩开。夏小辉终于爆发了,毫不客气地拦在她面前:“我说,要不找个地方,你揍我一顿,你让我怎么着都行。往后要都像今天,还不如好杀了我。”夜色中,夏小辉的额头青筋毕露。
杜丽萍轻蔑地说:“别猫哭耗子了。走你的吧。不用你管。”
夏小辉抓起杜丽萍又一直向阅览室方向走去,杜丽萍想甩开他,却无法,回手拽住窗户栏杆:“你放开我,你抓我干嘛?”
夏小辉又近乎零距离逼近:“你要告我,学校马上就能开除了我。我爸是局长也白搭。我们之间有感情存在,你应该相信。你这样对我,还不如给我个痛快,你这是精神折磨,比肉体上的还让人难受!”
“呸,一下子变得会说话了,精神肉体的,听着让人恶心。怎么想怎么后悔。都说男人不会珍惜他轻易得到的东西,你又能好到哪去!做都做了,还想在精神上不受折磨,亏你说的出口。”杜丽萍狠狠地又掐抓起来:“让你肉体上也受折磨!这可是你自找的。”
夏小辉咬牙动也不动,绷紧的肌肤更容易让她得逞。指甲掠过之处,很快便渗出了血。面对丝毫不去躲闪的夏小辉,杜丽萍手下倒有些怯了。
夏小辉想:等你的心病犯过去,一切便会无忧,这会子受点皮肉痛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早已备足了红药水——这半年以来,手背上就没有没伤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杜丽萍那修尖的指甲的用武之地。
“我得回宿舍,你别再缠我了。”杜丽萍手已收回。
夏小辉一把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原谅我,你知道我不会甜言蜜语。现在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以后我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罢,轻吻在她的掌心。
二人向前走了几步便上了过廊下的台阶。
经过这个周日后,全校又开始为即将于本周末召开的第十二届中专运动会做准备。就如在周三下午的动员大会上鲍老师所讲:……学校将派出18名运动员参加各项目的比赛,既定目标是争五保六。这周日,全校同学都以观众的身份参加这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运动盛会。届时为了争取精神文明奖,将会以飙歌的形式助阵……
好在大家都有军训的基础,那些气势激昂的革命歌曲一经提醒便应和而起。两次演练便完事大吉,只等那天的临场发挥。
陈映虹呢,已投入一段时间进行排练的大头娃娃舞,第一次让她有一种弱化了艺术之美的应景之作的感觉,就像年画中的婴孩,随着鼓点做憨态。想象不出届时偌大的体育场上,几个大头娃娃的滑稽亮相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仅仅是为了烘托气氛而已,那真正的主角将是赛场上的健儿!舞蹈,第一次是以焦点之外的陪衬面目出现——如果这也是舞蹈的话。这一切感触只是一个人闷在心里的胡思乱想,都没跟李珩提起过。虽然离运动会的召开还有几天,梦境中已经出现了几次前面是生龙活虎的运动健将在跑后边是队列整齐的同学们在大唱军歌的画面。这学期的舞蹈啊,看来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整整一个星期,杜丽萍都在有意避开陪夏小辉进入小花园中——表面的冷却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忧虑,怕的是一旦眼下的氛围消失不见,夏小辉的本性很快就会如脱缰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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