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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特派员中本达雄,都先后遇刺,饮弹毙命。 随后,范耆生和郑月波又陆续被刺。 在这些被暗盯的汉奸中,大有杜月笙的老朋友在。在8月18日,在自营的中央饭店被杀的陆连奎,便是公共租界跟黄金荣地位相埒的青帮弟兄、捕房头脑。当杜月笙势力打进大英地界时,陆连奎一向跟月笙哥交谊密切,合作无间。法捕房的副探长曹炳生在马路上中枪,他等于是杜月笙的部下。当年与杜月笙一起同心协力开公司的知己心腹俞叶封也因为参加了张啸林所组织的“新亚和平促进会”,主持棉花资敌工作,被杜月笙的弟子大义灭亲,用机关枪扫死在更新舞台的包厢里面。 上海滩上雷霆万钧,铁与血俱,使得民心大快,同仇敌忾之心更加增涨,可是,杜月笙内心之中的矛盾、挣扎、激烈交战,也与日俱深。俞叶封被杀之后不久,他开始为张啸林担心。 这时,张啸林早已决定当汉奸,过过他一生当中独缺一门的官瘾,1939年夏,他组织了什么“新亚平平促进会”,公然为敌张目,帮东洋人办事。这时陈老八当了维新政府内政部长,张啸林便一心一意想当一任“上海市长”或者是浙江“省政府主席”。 当时机逐渐成熟时,杜月笙弟子的枪口开始奉命瞄准了他———张啸林。杜月笙在香港日夜焦灼,绕室彷徨,他无法阻止戴笠的执行命令,他更不忍老把兄死在他的爱徒之手,无可奈何的两难之中,他曾想尽办法,辗转请朋友去劝他保住晚节,悬崖勒马。可是,张大帅一语不合,立刻豹眼一翻,破口大骂,“妈特个××”声声不绝,谁又敢去惹他的怒火,捋他的虎须,而自讨没趣? 张啸林的性格和杜月笙完全相反,他一生一世都想做官,但是,他却不爱做国民政府底下“奉公守法”的公务员,他的官瘾是要像戏台子上或那些北洋军阀那样为所欲为,抖尽威风的那一种。但是自从1928年北伐成功,军阀从此连根割除,在张啸林的心目中,只有当当“汉奸官”才可以逞逞威风了。 杜月笙晓得他这位老把兄的心理,因此一直为他暗地着急,惟恐他一捞上了汉奸官,将来会受到国法和民意的制裁。但是奇怪得很,上海沦陷3年多,一直想当汉奸的张大帅居然官星不动。后来,杜月笙根据陆陆续续得来的消息才知道,东洋人自杜月笙“月夜走脱”之后,利用上海大亨的目标便落在黄金荣身上,他们曾不断派人上漕河泾拜望黄老板。黄老板虽然爱财,爱心却有,他对付东洋人的法宝是一个“病”字,无论是谁上门,黄老板必定是“抱病在身,不好见面”为由,然后由他的家人、学生连声“抱歉、抱歉”,日本人晓得拖黄金荣出山绝无可能,只好退而求其再次,转而瞄向张啸林。 但是张啸林目高于顶,满口三字经,噱头又来得个多。日本人要找他的时候,他便故意往莫干山一躲。日方派一名驻杭州领事登山拜访,张大帅谈起生意经来口气大得吓坏人,他说: “妈的个!要弄个浙江省主席给我玩玩,倒还可以商量!” 日本人一听,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当时便说张先生这个职位恐怕有点困难,张啸林倒也干脆,他回答说:“既有难处,那就不必再往下谈!” 后来张啸林又回了上海,在大新公司五楼再开了一个“俱乐部”,内容无非是鸦片烟和赌,整天和他混在一起的是老朋友高鑫宝、俞叶封、程效沂等人。这时,共产党的游击队控制乡村,袭击敌伪物资,使上海的补给供应极为困难。于是又有日本人去找张啸林,叫他负责设法向外地采购必需物品,张啸林认为这种独门生意有钱可赚,他便组织了一个“新亚和平促进会”,召集他的弟子和手下一起统统参加,到乡下去替东洋人办货。结果,他包办了从上海运煤到华中的“贸易”,又担当食米的搜刮和搜购,他给老弟兄俞叶封一项优差,请他专门搜购棉花。  '返回目录'  
铁血除奸行动,把张啸林给杀了(2)
在日本人的迫切需要之下,张啸林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从安南购煤运到上海转销华中一带,后来,风行中国各大都市20余年的三轮车,曾是安南河内特有的交通工具,这便是张啸林瞧着好玩,命人带了一辆到上海,随后被顾四老板顾竹轩借去做样子,依式仿制,结果,三轮车从上海慢慢盛行起来。 张啸林不曾做成汉奸官,却是着着实实发了汉奸财。 这时,他跟杜月笙相隔万里,但是,当年兄弟两人的习惯依然保留,每年夏天必定要上莫干山,住进他的“林海”,舒舒服服地享受一番。 1939年“秋老虎”过后,他下了莫干山,然而回到上海后他便发现事体不对,杜月笙的那一批狠脚色弟子奉命征奸除害,在上海滩大开杀戒,张大帅扳着指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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