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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笑道:“世人都以为这年轻人此刻应该在山上枯坐,不可随意打扰才是,可他却偏偏下山去了,罢了,他既然下山了,咱们也不急着登山,就在这山道等着就是。”
说等着他便真的不再继续登山,反倒是站在山腰,看向山下。
当然,仍旧背着那女子。
——
青城山上前些时候来了不少大宗师,除去道教祖庭终南山掌教薛道冲这些时日时常与剑阁掌教余留白坐而论道之外,其余的大宗师,都不见踪迹。
这日黄昏,余留白与薛道冲并肩走过问剑坪,来到那处剑碑前,薛道冲抬头望过几眼之后笑问道:“余掌教,听闻这剑阁有一碑,专供于篆刻剑阁惊艳之剑士,越惊艳者便在越前。可说的就是这碑?”
余留白点头轻声道:“剑阁用于激励自家后辈的小玩意,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薛道冲呵呵一笑:“余掌教说笑了,这剑碑上的名字哪一个不曾举世皆知,倒是余掌教有如此说法,贫道算是知道为何剑阁七百年始终长盛不衰了。”
余留白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说到底上山的大宗师们就算是有千般理由,都是逃不过是为了一观叶长亭破境之举,薛道冲也不外如是,寒暄几句之后便坦然说道:“贫道这番上山是为了一观叶剑仙破境,却不曾想到是来早了些,不过在这山上待了这些时日,清晨见过贵阁弟子练剑,黄昏又见贵阁弟子打坐,看起来好似比我等道门中人还要淡然许多。初时还有些不确定叶剑仙是否破开那道口子,如此这般时候之后,倒是心安许多。不用多说,叶剑仙可是会胜过那位李剑仙了。”
余留白摆摆手笑道:“不瞒道长,长亭天资是否胜过李祖师,山上诸多弟子这些年来一直在争论,不过依着留白来看,两者之间实在也分不出什么高下来,若是说长亭一踏足第七境便能胜过李祖师了,那显然不是这个道理,当年李祖师自知是江湖剑道的一座大山,不惜自毁自己这座大山,为得便是不让江湖剑士看不见前路,如此壮举,可不逊色长亭踏足第七境啊,而如今长亭也面临过相同之问题,世间剑士今时之大山,便是长亭,不过至于长亭是否能够做出和李祖师一样的举动,剑阁不去管,但若是天下剑士要求长亭去做李祖师,这般很没道理的要求,剑阁自然便要管一管。”
当年李青莲为剑道后辈开山一事江湖上一度传的沸沸扬汤,可始终没有个确切答案,如今这剑阁掌教都如此开口了,想必也就是确实是如此了,不过薛道冲对于这件事并未有什么想想法,只是听出了余留白的弦外之音。
他轻声笑道:“李剑仙在终南山拿去赢鱼,由叶剑仙的侄子帮忙取回,终南山知恩图报,这番上山之人当中,若是有人欲对叶剑仙出手,贫道自会出手,也好报这还剑之恩。”
听其谈起叶如晦,余留白眼角有些笑意,无奈道:“这小子可比长亭也差不到哪里去了,虽说是占了外力,但此番大世,也未见有谁比他更出色的,要说之后除去长亭的江湖剑林谁能一枝独秀,便是这孩子最有希望了。”
薛道冲诚挚道:“一门两剑仙,倒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盛事。”
余留白哈哈大笑。
两人走过剑碑,快走到剑阁大殿时,余留白忽然说道:“道长,有一事留白得给道长讲明。”
薛道冲点点头:“余掌教有话尽管说便是。”
余留白笑道:“其实长亭早在早些时候便下山去了,走之前他留下话来,说是再登山的一日,便是破境之时。”
薛道冲一怔,随即感慨笑道:“山上十数位道友都小瞧这位剑仙了。”
余留白笑了笑,对于这小师弟,他可是从来没有失望过。
两人刚刚走到剑阁大殿门口,便忽然抬头看向山下。
那里有一股剑气冲霄,有气冲斗牛之势!
薛道冲疑惑道:“这就登山了?”
余留白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
很快,有这些时日都不见踪迹的大宗师们都齐齐来到这剑阁大殿之前,他们视线所及之处,恰好能够看到有一袭白衣登山。
楼知寒与晋南衣一脸笑意,甘如和冷寒水面无表情,而夏秋和一众大宗师则是无奈苦笑。
这位剑仙登山便是破境?
片刻之后,冷寒水率先递出一剑,剑光乍现,带着一股寒意,同是剑士,他自认并不比叶长亭差太多,可这些年时时刻刻被其压过一头,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如今他好不容易破入第六境,可眼前人居然是要跨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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