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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下去:“王妈妈,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妈沉吟了下,叹口气:“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是那年的9月,我记得小尘15岁的生日刚过。他之前一直跟他爸爸不知道为什么事有些争执。那天晚上,好像是他和他爸又在楼上的书房吵了一架。我看到他怒气冲冲地出来,嘴里喊着‘这家呆不下去了’,就回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想往外走。小宏就是这个时候从自己房里窜出来的。他抱着他哥哥的腿让他哥哥不要走。小尘应该也是在气头上,一边嚷着‘让开’,一边一把拉开他的手,还推了他一下。小宏当时站的那个位置刚好在楼梯口,一个没站稳,就顺着楼梯滚了下来。他的腰在台阶上狠狠地撞击了两下,后来,送到医院,医生就说伤了腰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没多久,小宏的妈妈,也就是于关长就把他送到美国去了。而小尘也就彻底离方家了。”
“当时小宏多大?”
“第二个月满5岁……”王妈擦了下眼睛:“当时,我站在楼下客厅,我相信小尘不是有意推小宏的,可是,偏就那么巧……虽然这些年小尘从来没回来过,也没跟家里人联系过,但我知道,这事在他心中一直占着呢。他就是那么一个孩子,什么事都愿意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一个人想,一个人苦,一个人承担……”
楚云桐的心狠狠地一颤,手上理的菜已弄了个乱七八糟。
原来,这么些年,他一直背负着这么大一个包袱……
“王妈妈,您在方家很多年了吧?”
“是啊,从方市长当复出当局长的时候,我就来了,算算也快16年了。”
“那您是看着雷涛,我是说小尘,长大的哦?”
“差不多吧。我以前是他奶奶隔壁那个村的。因为以前都做过村上的妇女主任,所以跟他奶奶比较熟。他刚出生没多久,他奶奶就把他接回来了。那个时候,他瘦得跟猴子一样。听他奶奶说,他是早产,他妈妈还大出血死了。可怜的娃,一口奶都没吃上。哎,这娃命苦啊……”王妈顿了下:“我们农村的,一般在娃满月前,都要请师傅来算个命。他奶奶在他满月前,也做了这个事。不过,算命的一听他生辰八字,就批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克父母、克亲人、将来还会克妻克子,孤独终老……这事一传开,小尘在那个村成了不受欢迎的人。除了他奶奶,没人愿意同他玩。更可怕的是,他5岁那年,他身体一向很好的奶奶突然在一天夜里躺下去就再也没起来。所以,大家就更相信了算命师傅的话。全村的人都回避他,像躲瘟神一样避着他。我看他可怜,把他领到我家住了下来。很快,他爸恢复工作就来接他了。因为他不愿意同我分开,我也就跟着他们爷俩进了城,一直在方家做到现在。”
“难怪他身体那么不好……”楚云桐出神地望向雷涛那边。那个人依旧站在那里,垂眸,脸色青白,时不时低咳几声。
“他原本就先天不足,小时候关键那几年,又在我们农村,营养跟不上,身体就更不好了。再加上,回城后,他为了救别人,落下了病根。……”王妈叹了口气,“我以为他长大了,应该会好点,没想到,比以前更不如啊。真不知这孩子这几年是怎么折腾自己的。”
“什么为了救别人?什么落下了病根?”楚云桐睁着大眼睛看着王妈。
“他没跟你说?”
楚云桐摇摇头。
“哎,这孩子……”王妈再叹了口气:“他跟着他爸回城后,不知怎么的,他天煞孤星的事让这里人知道了。那个时候,他刚上机关幼儿园,家长们碍着他爸的职位明里不说,暗地里都叫自己的孩子别跟他玩。那时候,他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看着都叫人心酸。他6岁的时候,他家隔壁搬来家新人。那屋里有个女孩,和他差不多大,姓汪,性格开朗活泼,一搬来就和小尘挺投缘。两人常常一起上放学。虽然小汪的妈妈也不让女儿跟小尘玩,但小汪还是经常来找小尘,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应该是在小尘8岁的那个冬天吧,他们俩孩子约着去结了冰的河面上滑冰,结果,小汪不知怎么的,就掉到河里了,小尘不顾一切地去救她,小汪是得救了,可小尘却因此发了两周的烧。那个时候,他爸工作忙,根本没时间管他,于关长才嫁给他爸,也没在意,孩子由急性肺炎搞成了慢性肺炎,延绵了近两个月才基本康复。但从此,他那个肺就有了病根,一遇上季节变化,身体不适,就会咳嗽……”
楚云桐手上的葱已被她搞得如烂草一般,她却浑然不觉。和那个人谈了快三年的恋爱了,这些事却是第一次听说。回想起来,其实他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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