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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想了一整天,她明白哥哥那样做的意思,他是怕她在这场危险的斗争中受伤,但她怎么也感激不起来,因为哥哥践踏了她的意志,何况他们两个人的法术本就是相辅相成、互为补充的,没有了她,哥哥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真要是到了危险的时候,他恐怕顾不得什么禁忌不禁忌了吧。自己虽然喜欢那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可当她成为别人心中一块放不下的牵挂,那和累赘有什么区别呢?转头看着窗外,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学校,她敏锐地感觉到学校的气场变了,一团浓黑的雾气正在原本二教的位置上空翻滚,并想要突破什么禁制一样,那层禁制已经有了细微的裂痕,虽然不致崩塌,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容不得多想,安娜穿好衣服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向学校狂奔而去。
梁若行和舒磊来到二教的废墟旁,道长的结界虽然还在,但已经非常脆弱了,丝丝黑气正从结界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让人闻之欲呕。梁若行和舒磊以符咒封住自身的气息,免得引起怨灵的注意,又以符咒将法器暂时封印,以免打草惊蛇,这才悄悄行动起来。道家的风吼阵相对于佛家的阵法来说,施用起来要麻烦得多,不仅对阵形的要求严格,而且对准备的时间、施法的时辰也有很严格的要求,这个风吼阵,原本是以冥海之风辅以三昧真火来炼化邪灵,施法时要求在月圆之夜才可,梁若行对其作了简单的改进,以佛家法器为阵法的根基,以有纯正佛法修为的舒磊坐阵阵眼,将施法的时间限制取消了,又以达摩祖师的禅杖为钥匙,以极阴的鬼气为引子,在冥界与人界之间开了一个小小的通道,以冥海之风配上冥火化去那些邪灵的捩气,然后将怨灵拘回到地狱,他设想得很好,但究竟是否能够成功,他的心里也没有把握。
见舒磊已然在阵眼的位置上坐好,手捏佛珠,嘴里默念起了大悲咒,梁若行也不再犹豫,手中捻起一张符咒,“如人入暗,既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起!”捏着符咒的手高高扬起,手中的符咒燃起一团火花,先前缚在法器上的符咒也随之燃起,失去了封印的作用,法器上立时迸发出了万道金光,隐隐围成一个正三角形,将二教围在了中间,舒磊和梁若行各自占据了其中的一个顶点,在第三个点上,摆放了一个香案,上面恭恭敬敬地摆放着那串达摩执珠,此刻正兀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梁若行望了一眼那个点,那个位置本应是属于安娜的,但为了妹妹的安全,他不得不冒险以执珠代替,就算是实在不行了,他还有最后一步棋,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按了按胸前的口袋。
收拾了心神,梁若行默念法诀,将手中的禅杖向二教的上空抛去,那禅杖甚有灵性,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不仅没有下坠的趋势,反而越升越高,在那团黑雾的头顶悬停了下来,梁若行双手连动,迅速地甩出几张符咒,贴在那已经脆弱不堪的结界外,结界里的怨灵们仿佛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不安地涌动着,更加猛烈地冲击着结界。梁若行冷笑一声,“尔等听着,我今天要对付的只有秦芳一个而已,尔等虽然含冤而死,受制于此地,但念你们并未作恶,我可以答应你们,待此地事情一了,即为你们超度往生,如若执迷不悟,莫怪我下手无情!”结界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寂静,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从结界里传了出来,“梁若行,我倒要看看你们兄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维护你们所谓的正义!”话音一落,啪啪两声脆响,梁若行和舒磊面前的结界出现了两道裂痕,汹涌的黑气迅速向外涌出,直扑二人的面门,两个人身上的法器也迅速作出了反应,舒磊身上的祖师袈裟乃是佛门至宝,根本不把这点攻击放在眼里,梁若行的局面就不太乐观了,他身上所携带的只剩下一些一般的法器,防卫力量异常薄弱,眼看就要被击破,他的嘴角却掠起了一丝笑意,那丝笑意中充满了凄凉与无奈。同在风吼阵中的舒磊力克感应到了梁若行的变化,他突然明白自己又上当了,梁若行根本就没打算用风吼阵,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疑兵,他来这里存的就是必死的想法,可是自己若出手援救,这阵法却必然告破,二教的结界也必然会消失,局面又要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
梁若行手里连着变换了几个法诀,身上慢慢有金光闪现,赫然是画在他身上的符咒开始发动了。
第六章 梦示
第一节 奇兵
眼见那丝黑气就要攻入梁若行的眉心,梁若行却坦然面对,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而那个一直悬于上空的禅杖此刻也发出了嗡鸣,它已经感应到了下方的危险,在无人驭使的情况下,它隐隐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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