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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初他没回来,不顾一切留在江南都,今儿,或就与那白云一般吧?
「秋总管?」邱依依见他神色有异,试喊了一声。
秋海人双眼一玻В�裆�涣荩�夯旱夭ε�鹎傧摇�
曲子初时缓慢,如凡人负巖而行,沉重难耐;拍序渐快,似人碎步疾走,絮絮呐喊;曲渐激烈,忽高忽低,是武林高手飞窜行走,将一身衣袖舞得狂然,高音如锐剑,又似厉鬼凄厉,盘旋呢喃是低音,宛如怨鬼泣怨而不甘,曲子渐行渐快,已是狂风暴雨,高音中清楚的主旋低音,是暴浪中载浮载沉的溺者,弹得让人心惊胆跳!
猛然,秋海人八弦一拨,琴音蹦裂,众人心头一颤,琴声停下,众人秉住呼吸,以为正要结束,忽地又响起几个轻柔的音调,曲子越弹越细声,逐渐几不可闻,宛如女子掩面轻叹,越行越远,然后逝于远方一点。
众人一片静默,哑口无言,还沉浸于那琴意之中,心跳难以平复。
「好!」三皇子率先回神,神色惊歎,不住鼓掌,大声讚好:「依依弹得中正和平,情意绵绵,秋总管琴曲浓烈,本公子仿如看见女子哀怨狂颠的景色,鲜明地让人难忘阿!」
「多谢杰公子赏识。」秋海人一脸平淡,瞧了一眼齐逸,见那人神色似漫不在乎,毫无感触,他心中一叹,起立欠身,然后就要走。
齐逸脸上冷然,心中彷若被人灌了好几昙烈酒,脑晕眩得可以,过往的情绪被搅得一蹋糊涂,胸中满满都是秋海人的怨诉。
他怎会不懂?这一曲,是秋海人自比女子,从过去种种至现今一切的心曲。
那最后琴声越行越远…
难道秋海人那家夥又想走了?
思此,齐逸心头一慌,在秋海人行过身旁时,忍不住捉住那人的腕,不放。
秋海人一愣,不明所以,瞧着他的主子。
齐逸百般心思回绕,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句:「范大厨的糕点食得腻了,你若有空,帮我作碗冰糖莲子吧。」说完,放了手,眼神转向别处。
少爷还记得那碗冰糖莲子!
秋海人阴暗的瞳色渐亮,缓缓勾起嘴角,顿觉被齐逸握过的腕上烫的吓人,直直烧入魂魄之中,他压住全身颤动狂喜,但内心深处又有丝无奈。
他苦笑暗道:这就是奴才,主子随手一个甜头,就让他忘了自己。
秋海人阿,秋海人,你天生就是个奴才。
轻叹一声,秋海人答应了,踏得虚浮又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远去了。
齐逸又转首回来,神色复杂,第一次对亲手造就的复杂关系,有了悔恨,瞧着秋海人寞的背影,不知怎么,心底慌乱不安,彷彿会失去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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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夜袭
第二总管 第十九章 夜袭
作者:挽紗
夜里,齐逸躺在依依旁,心底不知名的烦躁,皱眉轻啧,无奈起身,轻手打开门,离了房间。外头吹来一阵清凉的微风,稍稍抚平他的心乱。
他走至院中的小庭园,挑了块大石落坐,抬头瞧着夜空,轻叹一声,忆起从前。
也是这样的夜,他与秋海人在逸閒居的偏房,等着十堂轩的江湖汉子上门,瞧着秋海人舞着一招一式,专心的神态,不由得让人盯着他瞧。
他喜爱那时的秋海人。
以往秋海人懂得主奴间的分寸,对主子百依百顺,又过分宠溺,虽是一介奴仆,还保有自我尊严,一切完美地如自己想像。
齐逸自问,二人怎会走到如此偏轨?
究竟是谁挑起?是因自己放纵地依赖?抑或是那人将忠心扭曲过了头?
齐逸一叹,无限愁烦。
忽地,齐宅的北方的偏院传来一阵爆裂声!
齐逸心头一惊,那是逸閒居的方位!
但他随即又定下心,劝自己道:不惊,那人的能耐如何,自己最清楚。
又想:这夜袭来得好快,他以为会撑过一个月,没料那群人这么快就发现三皇子躲在齐宅。
那日,他与三皇子在御花园中,曾私下谈过此事。
「听您这么说来,那群杀手颇有纪律组织,身法高段,非一般警卫可阻挡。」齐逸沉吟一会儿,忽然又问:「您可知道,是谁如执着您的xing命?」
三皇子沉默些许,忽道:「人人都说是大皇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