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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没有夭折,皇上与你居然忍心废除他的身份,将他这样藏在民间!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是皇子倒也罢了……”虽然一直就有所猜测,但是听到太子的亲口证实还是让薛立琴震惊,“你们这么大方的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怕他日后长大了怨恨、造反吗?”
“造反,哈哈,若小炜儿真有那个胆子,本宫到是十分期待!”朱厚照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仿佛是在鄙视自己的小人之心一样,明明追求荣华富贵就是人之常情。薛立琴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又道,“你们这是在欺骗所有的人,若是那些大臣们知道当年皇上的谎言……”
“只怕阁老们高兴都来不及呢,正好他们一直觉得父皇子女太少了!”朱厚照不在意地打断他道,“对了,下次被他们弄到烦了,干脆就把小炜儿的身份告诉他们。哈哈!不过只怕到时候有人要郁闷,怪本宫不守信用了。”
“你……殿下!”薛立琴被他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弄得有些冒火,“您这样将二皇子的秘密就如此随意告诉我,妥当吗!您就不怕我走漏了风声……”
“妥当,怎么会不妥当!”朱厚照猛地转身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缓缓地道,“本宫知道,你是聪明人!”
薛立琴只觉得那一眼仿佛望进了自己的心底,将心里的一切都看得透彻,他张合了几下嘴唇,最终却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拨弄着琵琶不愿再开口。
“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朕老实的待在暖炉旁边,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突然的一声呵斥打断了薛立琴的思绪,他抬头只见皇帝大步走了过来,还没等他行礼,皇上已经一把将太子拦腰抱起,然后仿佛才看到自己一般,回头道,“薛乐师,今日只怕是听不了你的妙曲了,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薛立琴立刻识趣的行礼退下,他慢慢的朝着殿门走去,耳边还不时听到太子的抗议声。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太子已经被皇上按在暖炉旁的躺椅上动弹不得,而二皇子则在旁边捂嘴闷笑。
薛立琴忍不住狠狠地捏紧怀中的琵琶,你们知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会让人嫉妒的!
“喂,父皇,这里太热了啦!”朱厚照坐在躺椅上不满地抗议道,“都快四月了还要什么暖炉呀!”
“给朕老实坐着!”朱祐樘顺手在他额上敲了一记不准他乱动。三月末四月初的天气,还带着几分寒气,脱了衣服总还是会有些凉意的。
若是以前倒也罢了,可是现在儿子没有内力护身,要是着凉可就麻烦!如果朱厚照知道朱祐樘在心里把他想得这么娇弱,只怕会要吐血,后悔自己的隐瞒了。
朱厚照见弟弟在一旁捂着嘴巴偷偷笑得开心,不由得郁闷地捏了一颗放在几案上的棋子朝他一弹。
咚的一声棋子正中额心,朱厚炜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看清楚了那棋子飞过来的轨迹,却偏偏没办法躲掉,被打个正着让他嬉笑着的小脸立刻皱成一团,连声呼痛道,“哎呦!好痛呀!哥……”
“哈哈,让你笑我!活该!”
王太医进殿的时候就看到太子他们在闹成一团,皇上则在一旁乐呵呵笑着看他们嬉闹。他晃了晃脑袋,动作麻利的为朱厚照换好药,并且检查了一下伤口。 “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以后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行!”王太医为他检查之后,吩咐道,“只不过殿下这伤……日后……”他正想告诉朱厚照以后伤口可能会在阴雨天气疼痛时,却看到皇上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于是叹了口气道,“殿下只要注意不要受寒就行!老臣就先告退了!”
听到终于解禁不用再绑着纱布小心翼翼地过日子了,朱厚照总算舒了口气。谁知太医前脚刚走,朱佑樘就让萧敬将刚才找出来的去疤药拿了过来,用手指挑了一点药膏小心的往他肩胛骨上那显得十分狰狞的伤口抹去。
“没必要吧,父皇,就是几个伤口而已……”朱厚照摆动着身体躲闪,嘴里喃喃抱怨着,干嘛要去疤呀,父皇还真是大惊小怪。
“炜儿,来,和父皇一起给你皇兄抹药,你也不想看到他身上有伤口吧!”朱佑樘抱起一旁的朱厚炜让他压在朱厚照身上,然后笑着将药盒递到他手边。
“恩!”朱厚炜可爱的猛点头,用手指粘了一大陀药膏朝着朱厚照另一边肩膀抹去。
被弟弟压在身上动弹困难,也怕将弟弟甩到地上,朱厚照只能在嘴里抗议着,“喂,你们两个,好痒呀,不要涂了!”
两人不理会他只是认真将伤口上都涂上一层薄薄的药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