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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要,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来的是外国人,沈庆平就有点头疼,他手下有很厉害的管理人,海归,香港人,英文都没话说,但人家聊得呱呱叫,沈庆平不得不出场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却是坐在旁边装佛,等翻译,明明死鬼老外冒了一堆,怎么转手一圈之后,就只有一句了,到底翻得对不对,他心里还存疑。
要是周致寒在就好了,她英文好是其次,最重要是贴心,他可不用怀疑周致寒会中间吞掉一两句话,改头换面再传过来,但是,想这些有什么用。
没有用的东西就不要去想,最理想的状态莫过于此,人生颜色浑浊不明,跟一锅炖菜一样,舀起来吃到什么就是什么,这是苟且,还是屈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怀抱痛苦日夜轮回下去,对自己和这个世界都并无任何好处。
而且,简直不会有人同情他的所谓痛苦。
“你确定不是想气我们吗?”
连多年的兄弟都这样说,也许是反话。
“中年三大喜事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差不多占两样,想怎么着。”
除了哈哈哈混过去以外,他连勃然大怒都不得立场。
把自己素常就戴的面具好好戴上,现在到哪里都不取下。面具上贴着醒目标签,曰老男人,曰王八蛋有钱人,曰工作狂,曰性渐无能,曰不苟言笑,曰生趣寥然
很舒服。
他驱车到威斯丁,大堂咖啡座里已经坐了几个人,见到他,公司的副手站起来迎接。
生意场上闷到极也high到极的明争暗斗,日复一日拉开序幕。
普鲁斯特人生调查问卷里有一道题目,问受访者,在世的人中谁是他最崇拜的对象。
周致寒的答案是,时间。
诚然时间并不是人。
但如果万物是由上帝所创造,那么一个概念和一个人之间,是不是也共同拥有生命意义的平等。
这唯一立于不败之地的君王,比上帝本身还要伟大。
因它告诉神灵,第七天都去休息。
在沈阳呆到第二年,周致寒迎来自己三十八岁的生日。旧事如灰尘一簇,只要你忽略它,它就可以不存在。
谭卫文似乎没有为她设计特别节目庆祝,白天在外工作,中午如常打电话回来和她闲谈两句。
说自己完全没有期待,那是假的,放下电话,致寒微微觉得惆怅,忍不住去想从前………沈庆平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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