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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营业额的增长乎均值都在百分之十左右,毛利却不到百分之七,而纯利则几乎不到百分之六,显然营业成本和费用都太高,把我们的获利能力打了很大的折扣。而且这种现象一年比一年严重!
你们认为,这是我们的财务结构有问题,还是我们的经营能力有问题?“
静刚皱著眉头质问著。
那个白经理向静刚趋近一步,谦虚地陪笑解释说:“是,公司的费用是一向偏高了些,我们正针对这个情况,积极筹备成立一个核数部,进行大刀阔斧的内部核数制度……”
“核数部的人选怎么产生的?”
“当然是由全体股东共同选出的。”
“哦?那么部门主管人选是谁?”
“是上鼎纺织的前任总经理史凯。”
白经理回答。
“史君宝……”静刚翻著董事的名单,一双闪亮的明眸扫视著。
“史凯和史君宝是什么关系?”
“是史董事长的侄儿。”
“史君宝,持股三百零九万股,占现在发行股数的百分之七,是除了桑先生之外的第二大股东,由他的近亲当部门主管,合宜吗?”
她思索了几秒钟,按著再问:“这董事的名单上,还有哪些是史君宝的亲属?”
白经理料想不到静刚有此一问,错愕之下只得一一作答:“这个,唐继华,是史先生的夫人。这个史柏雅,是史先生的公子,这个史菊雅,是史先生的女儿啊……”
静刚略算之下,史家拥有的持股已与桑家不相上下。但不知道这史君宝是否就是桑夫人口中野心勃勃的大户?
“好。两位没事了,这些资料我要留著看。潘秘书,替我安排行程,从明天开始,我们去看工厂。”
“是、是、是。”
三个人唯唯诺诺,退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等一下,潘秘书。”
静刚朱唇轻启,倒叫潘健人反弹一般,立刻一百八十度地“UTURN”了回来,那模样真有几分滑稽。
“桑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三十出头的潘健人,洗不脱一副商场打滚的老练圆滑。
“听说私家侦探的费用不少啊,我不希望公司再在这项开支上制造浪费。你是很清楚的,我们的利润都被这些费用吃掉了。”
静刚诡谲地盯著他,微笑著。
“桑小姐,其实……那是夫人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
潘健人一脸窘迫地陪笑解释。他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是他联络侦探去跟踪她?
静刚笑笑,掀掀桌上的那堆报告,又看看他,才说:“记住,别再制造这种浪费。
“
潘健人连声应是,这才缩著脖子走了。
静刚摆平这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第一,只有他在桑夫人身边进进出出,舍他其谁?桑家及巨世的一切将在她的冷眼观察中渐渐现形。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她现在是桑家真正的主人,任何成员都得向她俯首称臣,除非那人想再换一个老板。
青蔓揉掉了许许多多时装设计的草图,把垃圾桶都堆满了,地板上也散落得到处都是。
她轻轻地啃咬著铅笔,单手支颐坐在桌前,灵思枯竭,心烦意乱,什么也画不出来。
其实她自己知道,一个人关在小房子裹是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以她的资历和功力,苦不依附在已经上了轨道的设计公司或设计师门下苦学几年,根本别想在时装界挣得一片天空,而现在,她根本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痴心妄想让自己设计的衣服挂在橱窗里,吸引行人的驻足,简直是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她想,她还是得去找一份工作,找一家公司,就是从第三线的助手做起,都比在这儿闭门造车来得有希望。
好笑的是,想和她签约的模特儿训练学校一直排著队在等地,允诺要栽培她成为一流的模特儿和广告明星,她却是一点儿都不为所动。同样是和时装相关的行业,源于性格的选择,取舍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和执著!像青蔓这样美丽的年轻女子,竟然会不愿走上舞台去接受人们赞赏羡慕的目光,不愿成为镜头下的瞩目焦点,确实十分让那些费尽唇舌的经理人扼腕与不解。
钟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强也。青蔓对浮华的舞台从来都没有向往过,她正是上述千古箴言所阐释的一个不折不扣的范例。
她应该再去找……或许,留学进修是一个不错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