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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还很小,早流应该没多少后遗症的。你能这样快下定决心也好,省得月份大了,要做流产手术,到时候有可能并发不孕症的。”颜可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好友是个坚强的姑娘,也就没有装腔作势的安慰。
这个时候,冷静的给她行动上的支持,才是最好的最必要的。
“嗯。”云知晚有些疲倦地回答。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阵强烈的痛苦,她死死忍住,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坐起来整理着衣服。
颜可拿了单子划了药名:“这种药是进口的,打得比较干净,可不管怎么样,完全药流是要碰运气的,你服完药后,看看反应,要是下身的血一直不干净,立刻要到医院接受流产手术,将胎盘上残留的bb刮干净,不然会对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危害,甚至你以后都不会再生宝宝了。你一定注意,这可不能当着玩儿的。”云知晚接过药单,机械的点了点头。
云知晚回到家里,好象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痛苦过。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她用力的闭上眼睛,漂亮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决定之后,她又会面临怎么样的危险,她不知道。
铁一般的事实
她虽然一向擅长在危险刺激中游刃有余的冒险,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危险就藏匿在她的肚子里,在女性最脆弱的子宫中。
她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眉眼间全是轻愁,秋日阳光射在她身后的白墙上,金色光线一条一条灿烂无比。可她的心却比冰雪寒天里还要冷。
强/暴,怀孕,打/胎……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一向神经比钢管还粗的云知晚也觉得受不了了。
她想大叫想大喊,想脱/光了衣服去街上狂奔,想杀人想放火想去报复社会。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窝在那里,白净的小脸,失神的黑眼睛,楚楚动人的模样,看起来和平时那个精神利落的女人很不一样。
她面前的琉璃双层茶几上摆放着两样东西,左手边放得是药片,右手边放得是一把枪,云知晚最心爱的沙漠之鹰,修长而性感的枪管,淡淡的散发出主人般的禁/欲又神秘的危险气质。
呼……
她吐出一口气,从茶几上拿起药来,也没有拿水,也没有看一眼,直接丢进嘴里,咽下,整个动作快得似闪电,不超过一秒!快得好象她一直都这样没精打彩的坐在这里,从未移动一样。(。pnxs。 ;平南文学网)
没有反应,什么反应都没有。
肚子里既没有出现什么剧烈的不能忍耐的疼痛,也没有发生什么灵异现象。
她的手指用力握成拳头,握得发白。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可是,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整个人慢慢放松了一些。呵……自己在吓自己呢。就算真是那个粽子王爷的种,也不过是个b超都超不到的小不点儿,能有什么法力。
她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慢悠悠地的啜了一口,危机过去,心里并没觉得有丝毫轻松,反而有莫名的愁闷。
唉,她深深的叹息!不管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但毕竟也是有着自己血脉的,她就这样狠心亲手扼杀了它生存的机会,这是一种罪。也许她会终身不孕。
但,对不起,她也没办法。
她独自一个人生活得太久太久了,很希望有一个亲人来充实自己的生命。
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宝宝,就算是强抱犯的孩子她也会留下来,毕竟这也是她血脉的延继,但这个明显异于普通孩子的宝宝,很可能是个怪物,它的出生不会被这个主流社会所承认,留给它的,也许是更痛苦的岁月吧。
不过,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能抹杀这样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她,亲手的断送了一个胎儿的生命。
象她的父母抛弃了她一样,她也亲手抛弃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这是天意,那么,她恨这个冰冷无情的贼老天!
繁乱的思绪让云知晚又有一种恹恹思睡的感觉,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红色的硬木沙发椅,透明刻花的钢化玻璃茶几,乳白色的壁橱,天蓝色的吊顶,这一切都让她想起那些平静而又快乐的往事。
两头猪,肥又肥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那些熟悉东西,在她的眼里象是刚刚搬进来,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样,给她一种强烈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