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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身上的尘土,又用捏去头发上粘着的鸽子毛——看起来她对她有一种特别地关爱。俩人并肩一起向指挥部走去,这时,金根姬还是把心里话出来了:
“俺找朱毛的队伍,俺就是想回到朝鲜去,俺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我的家在山东,我也想回到家乡去,当一名医生。但是,为了我们的解放事业,为了民族存亡的,我选择了军人,只有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才会有太平日子,才能干自己想干的,做自己想做的。”
金根姬一时说不出话了,她虽然没有言明,但是自己已经受到一种思想的推动,眼睛满噙泪水,望一眼朗朗天空,一时心醉神迷。
下午,三位太太先走了,她们自由了,不再是小黑狗的太太了。
她们走时,地上刮起风,天上开始时下雨,那是今年的第一场绵绵春雨,但是,她们还是要回去,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金根姬还杜楼村,她没走,她站在村头的路边上,默默地目送她们,第一次见看她们在田埂上相互搀扶,小心谨慎,一直她们的身影在田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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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朱毛来了(二)
现在,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要走了,不如不走……走那儿去呢?
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懂得了自己想的,做的,都是一切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能改变现状,只有新四军才能代表抗战杀敌的巨大能量。她要参加新四军,也许能找到查士荣大哥,查大哥是新四军吗?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以想到查大哥,一切都起了变化,本来是最简单的事情,蓦然间一切都复杂起来了。
是的,自己的事情不要考虑太多,跟朱毛的部队走,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自己才能有回到家乡的希望。眼下,必须成为新四军永恒的一分子。
“新四军大姐!俺叫金根姬,是朝鲜人,俺不回朝鲜了,俺要报名参加新四军,俺会打枪,俺要上前线打日本鬼子——你们要俺吗?”
“你……你在土匪那边,打过仗吗?”
“没……没有。俺会用手枪,打死过一只乌鸦,是土匪教的,俺可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隔一会儿,金根姬讷讷说一句话。她的灵魂在唇边颤动,宛若花朵上的一滴露珠。
两个人慢慢交谈起来。体现心满意足的沉默过后,金根姬开始倾吐衷肠了。金根姬两眼流下泪水,将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讲述了自己被迫成为慰安妇经历,讲述了在日军军营受到的折磨和强暴,以及匪徒利用自己身上的“脏病”把自己当成**炸弹的过程。
这位新四军大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一个房间,并对她的的身体当场进行了详细检查,而她还是克服不了羞耻心理,“不要怕的,我是部队的军医”。检查后她认为金根姬患有梅毒病,接近三期,很严重的,具有径直性接触传染和婉转接触传染症状,需要抓紧时间治疗。
“金根姬同志,这种病可以治疗的,不过眼下新四军里这种西药缺乏,你不要怕,中医治疗也有很好的疗效,你马上到卫生所去一趟,找钱中医去,他能治好你的病。”
后来她才知道,这位大姐的是新四军独立团卫生所的所长,叫桂平,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齐鲁大学医学院高材生,1937年10月,日军入侵山东,在学校迁至成都,途中桂平率领一大批学生满怀抗日热情,自愿离开校,离开富有的家庭,投身抗日前线,参加**和朱总司令领导的新四军。
在卫生所里,到处都是伤病员战士和老百姓,这些老百姓不断地抱来成捆的麦节为伤员战士做铺垫,有的端来热饭在给伤员喂饭。她屋里屋外地打听了半响,确没有找到钱中医。金根姬有点站立不稳,但是没有叫一声,便默默走出卫生所。
金根姬往后退,碰到一棵树,赶紧靠住,否则就要跌倒了。
一种难以名状的忧伤情绪包围过来,把她不知不觉地带到小河边,一个人到河边,溜了一会儿,然后在一块洗衣服的石头坐下来。她知道自己患传染病,不能与新四军战士接触,会传染给别人的——其实她是多虑了。
“闺女!你是叫金根姬姑娘吧!”一句亲切的呼唤,让她感动地有点不知所措。
她急忙站了起来,看到一位上岁数的新四军老战士向她走过来,他肩膀上还背着一个药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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