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第1/1 页)
华容笑着虚弱地比划:&ldo;要他倒未免太快了,我还没傍上他,赚够银子呢。&rdo;&ldo;就是!他还欠我们银子!你记得死前,一定要讨回来。那个抚宁王和我可没的比,连送佛送到西的道理都不懂。只知抬人过来,怎么回去他就不管了。&rdo;华贵一边搀扶着华容下榻,一边不甘愿地嘀咕。&ldo;只因为我死后家当都是你的,不是他抚宁王的。&rdo;华容虚弱地打着手势,到这时居然还笑得出来。殿外,韩朗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睫毛上盖着层霜,居然已经不再融化。朱门开了一条窄缝,皇袍的一角掠动,有些迟疑地停在了他跟前。&ldo;皇上若不解气,臣可以一直跪下去。&rdo;韩朗低头,这句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而是在折磨他的皇帝。皇帝果然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看他,脸孔小小眼神无助,和小时候一般无二。韩朗这才笑了,替他将风裘系紧:&ldo;对了,这才是我的好皇上,您应该相信,臣才是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rdo;皇帝还是不说话,由着他慢慢将自己扶起,又慢慢将自己拥进门去,慢慢抱在了怀里。&ldo;苏棠通敌叛国,论罪的确当诛。&rdo;韩朗将他的皇帝抱在膝上,炽热的唇咬上他耳垂,吞吐着欲望:&ldo;皇上不应该撕了我的折子,耽误了军国大事。&rdo;皇帝挣扎,一如既往地徒劳,韩朗右手轻车熟路握住了他分身,几下厮磨已经让他化成汪水。&ldo;这样,省得皇上劳顿,诛苏棠九族的圣旨就由臣来拟,皇上就盖个朱印如何?&rdo;韩朗在他耳边低声,铺开一卷皇绫,将他手按上了玉玺。皇帝抬手,却执拗着不肯落下,在韩朗怀里挣扎。韩朗并不用强,只是咬开他衣衫,沿着他锁骨一口口地咬,真的咬,一口一个浅浅牙痕。皇帝高持着的手有些颤抖,两腿不由自主地打开了一个角度。韩朗松开底裤刺进,右手仍不肯饶过他,握住他涨大的欲望,时而挑逗时而疯狂套弄。快感象浪般一层层涌来,高峰到来时皇帝无声张大了嘴,人往前栽倒,玉玺盖上皇绫,落下一个鲜红端方的圣印。&ldo;谢皇上成全。&rdo;韩朗哑声完成最后一个穿刺,双臂拥上来,抱住了他无力低垂的头。皇帝再不挣扎,慢慢缩进他怀抱,就这么沉沉入梦。一天一夜,韩朗门前立雪,他又何曾合过片刻眼。现在他累了,需要一个安稳的怀抱入梦。韩朗动也不动抱了他很久,直到他睡得沉了,这才将他抱去内房。&ldo;皇上,我的皇上。&rdo;跪在床侧时韩朗低语,伸手轻轻抚摸皇帝额头:&ldo;我一定治好你,一定让你再开口说话。&rdo;皇帝翻了个身,在梦里依稀叹息,然而叹息依旧无声。韩朗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缓步绕过大床,轻车熟路地扭开殿里机关,打开了暗门。暗门里是一间暗室,里面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枝烛火半明。有个人蹲在床边,抱着膝盖对牢烛火发怔。韩朗上前,一把卡住了他颈脖,将他顶上后墙:&ldo;是皇上放你出来的吗?你跟他说了什么?!&rdo;&ldo;王爷以为我能和皇上说什么?&rdo;那人冷冷回道,正是前天和皇帝对话的那把声音。&ldo;说什么都没用,你永远也没有希望报仇。&rdo;韩朗将手握紧,在那人垂死一刻才松开,放他颓然倒地。&ldo;他永远不会背叛我,因为他爱我。&rdo;韩朗一字一顿,蹲下身去,在那人的绝望里笑得肆意。那人嘶吼了一声,象只困顿的兽。韩朗长笑,挥袖将烛火掩灭。&ldo;你只是个声音而已,永远见不得光的声音。&rdo;离开那刻韩朗又道。暗门应声合拢,屋里再没一丝光亮。&ldo;我只是个声音,永没希望见光的声音……&rdo;门后那人喃喃,声音起先还有讥诮,到后来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变成绝望的呜咽。事实证明,华贵对华容估计过高了。四只蹄子被人弄断三只,又被韩朗折腾半夜,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走路回去了。华贵人于是只好折腰,拉着鞋拔子脸把他背了回去。回去之后他又拉着脸天天炖猪脚汤,林落音那把剑很快变成了白毛剑。古语有云,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华容在猪脚汤的滋养下,居然不到一个月就下床了,照旧打扮得象根葱满街溜达,生意照接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