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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临点了下头:“凉悦的病情反反复复这么多年了,朕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当年的事……也非朕的本心。”
“是。臣妾明白。”沈音苒叹了口气:“当年姑母希望凉悦能入宫获宠,臣妾虽然是沈家的女儿,但也心知皇上只当凉悦是妹妹。后来阴差阳错,凉悦有幸成为樱妃为皇上诞下皇嗣,也总算是没有辜负姑母的一番栽培。即便……现在她病成这样,但到底也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抚育了翊儿。”
想到这里,奉临终于明白,那次在行宫,为什么他会把凉悦当做是碧儿。
那个时候,她一定是不想获宠的,她不想获宠,所以是谁侍驾,她都根本不在意。
奉临心里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不舒服。
“凉悦的事便罢,只管请太医仔细给她调养着。到底她还年轻……”其余的话,奉临不想再提,提起来都是伤心事。
转念想到了莫氏,他问:“那莫妃又因何不在宫中?她是否已经顺利诞育皇嗣?”
“回皇上,那莫妃的确诞下了一名女婴,但……”沈音苒皱了皱眉,有些不敢说。“皇上不在宫里的时候,出了一档子事,想必皇贵妃已经禀明皇上。杨妃撞见了,莫妃的侍婢萃馨与从前万贵妃宫中的戍卫私通。还被那戍卫从吊月楼给推了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在此之前奉临根本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沈音苒有些莫名,难不成皇贵妃只字未提么?
当然,她并没有多问,继而道:“后来臣妾顺藤摸瓜的调查,那萃馨揭露莫妃为皇上侍寝的第二日,便来了月信。之后莫妃出宫月余,回宫之后就有了身孕……于是,她腹中孩儿到底是否皇嗣,变成了未知之事。紧跟着,一个叫朱瑞的草民在臣妾的毓秀宫嚼舌自尽,似是为了保护莫妃。跟着,她便来向臣妾请求出宫祈福,却将病的快要死了的孩儿交给了杨妃照顾。连乳母都不曾留下……种种行径,都叫臣妾觉得她似乎是过意想要隐瞒住那个不光彩的事实。如今,臣妾已经发落她去了庵堂清修。未免皇家名誉受辱,臣妾觉得,择日将她生下的女婴也一并送去,永不回宫便也就是了。”
没想到离开这段日子,宫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加上徐天心离宫,皇贵妃也离宫,后宫还不得乱糟糟的不成样。
“难为皇后了。”奉临喟叹一声:“朕若不是天子,也未必会有如此之多的麻烦。”
“皇上,臣妾不觉的辛苦。倒是后宫里所剩妃嫔不多,而皇上膝下子嗣也不多,是否着即再添上几个妃嫔伺候皇上呢?”沈音苒也不是成心想为皇上分这种忧。只是瞧着皇上今天对皇贵妃淡淡的,像是有什么内情,故而有此一问。
奉临摇了摇头:“朕如今,并未有这种心思,不提也罢。”
“是。”沈音苒略微点头。
“朕似是也没见到乔贵嫔。”奉临倒不是惦记这个女人,而是想着司空赟回宫述职,怎么也得和她见上一面。
沈音苒连忙道:“提及乔贵嫔,臣妾之前让人送了信笺去车迟给皇上,只是……不知道路上有什么耽搁,那送信的人竟然没有了音信。事情是这样,乔贵嫔与云嫔在御花园里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叫奉举听见。政治之间,她将奉举从石阶上推了下去,摔伤了头。”
“什么?”奉临一听这话,不免激动起来:“如今奉举如何了?”
“皇上切莫忧心。”沈音苒道:“奉举自幼身子强健,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尽心竭力的调养,恢复的不错。”
“你方才说什么?”奉临一脸的疑惑:“乔贵嫔与云嫔与奉举起了争执?”
“臣妾说的不确切。确切来说,是乔贵嫔与奉举起了争执,还以’乔娘娘’的身份责打了奉举。云嫔几度劝解无效,还被乔贵嫔弄伤了脚踝。”
沈音苒说到这些很是无奈。“乔贵嫔为人单纯直率,又是生在富庶之家,自然不懂得前辈礼让。但臣妾瞧着,她不过是在意皇上,在意恩宠,到底没有害人的心思。”
“因为在意朕,而去做令朕心寒的事情……”奉临冷笑了一声:“皇后以为这便不算是坏心了么?”
“皇上恕罪,臣妾失言了。”沈音苒屈膝,瞧着皇上端坐殿上。
奉临饶是一叹:“车迟虽然愿意向天朝称臣,司徒雍也齐朝而去,但这一次的干戈,不禁让朕有些疲倦。即便是操兵练将多年,真正动起手来,哪一方不是死伤过半。朕听闻,效命于军中的将军,往往最怕的便是告老还乡,皇后可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