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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的生活竟然只是空虚。人人在他跟前卑躬屈膝,军师长、军师短地听命于他,但他很清楚,在这些人之中,却没有多少人是真正关心他的。不可否认他也曾一度沉迷在名利权位之中,但当他看见天岳圣主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命令王刀自尽……那时的他想起金子陵曾对他说过的话,惊觉自己也许作了错误的选择:一名为了自身利益,不考虑后果,连忠心部属也能轻易放弃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为冥界天岳的子民着想的。
如同金子陵所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今日他能令王刀自尽,他日要杀他四无君也不无可能。就算有朝一日真的一统武林,他也未必会将这份成果与子民共享……那时他终于知道:以天岳军师之身份为跳板,以快速达到让众子民生活在丰衣足食的光明世界的理想是不可能的。后来圣主被一页书所杀,他无法放任天岳众人群龙无首,在这险恶的武林,缺乏领导者的组织是难以生存的,在天岳尚未从圣主之死稳定过来之前,他实在无法对天岳之事放手不管。
如今由于他的计划成功,中原与邪能境暂时已无法再针对天岳,就算将来他们养足了元气,只要天岳不轻易出手,他们便会互相制衡,不会主动进攻天岳;而金子陵也己回到他的身边……该是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由于明月心的举动,其实已经可以确定是金子陵赢了这场赌局。但无关于赌局输赢,他已决定让天岳自武林道上化明为暗,让天岳的子民慢慢融入光明世界的生活,至于他人是不是还在天岳,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他已安排好一切的计划,一个能让自己和金子陵能就此不受俗世纷扰的计划,一旦计划付诸实行,就是他四无君重新开始的时候--不为天岳而活;不为理想而活;而是只为金子陵和他自己而活。
「嗯?」不经意看见一只鸽子停在窗边,那是天之翼和绝烨用来与他连系的信鸽……
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金子陵,四无君小心翼翼地起身,替他拉上被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着,缓步走向信鸽,取下信纸一观--
{明月心转告:策衍先座未死,千万小心。现在明月心重伤陷入昏迷,人暂时安置于天岳。}
短短几句话,却让四无君原本的平和的神色转为异常的凝重。明月心会重伤,想必是与策衍先座有关。而策衍先座既然没死,此次复出,必会针对他复仇而来,明月心之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总之事情的经过目前只有明月心知晓,为了得知详情,看来有必要先回天岳一趟。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策衍是为向他报仇而找上明月心,那幺虽然时机未到,但是他却有必要提早实行那个从武林消失的计划,以杜绝以后所有可能发生的祸端……
「你在想什幺?」
一阵清和柔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四无君从沉思中了唤回来。他将信收进衣襟中,转身走回床边,换回方才柔和的表情,面对不知何时醒来的金子陵。
「没什幺。倒是你……」四无君在金子陵身边坐了下来,「怎幺不多睡一会儿?」
「已经很够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哪。」金子陵答完,望着四无君,静默了数秒,问道:「你有心事对吧?是和刚刚在想的事情有关?」
「为什幺这幺问?我看起来很郁闷吗?」微笑着替金子陵梳理一头柔软亮丽的乌丝,四无君不答反问。
「这倒是没有。不过在一大清早,站在窗边对着空气发呆实在有点奇怪吧?」
「嗯?这句是在抱怨没能在我的怀抱中醒来吗?」一把揽住仅着单衣的金子陵,在那白皙柔细的颊上偷了个香,笑问。
「你…!别把我的话作这种奇怪的曲解。」金子陵清丽的脸上因羞赧而闪过一丝红晕,将四无君稍稍推离自己,「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给我认真的回答!」这个轻浮的家伙!昨天几度缠绵害他现在全身酸疼不说,现在竟然在他问话时开这种玩笑,真是可恶!
「这…」四无君收起开玩笑的表情,正色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可能必须回天岳几天……」
「……是吗?」闻言,金子陵眼帘半垂,长睫掩住他的眼神,平淡的语气让人猜不出心思。
「放心吧,我只是要回去把所有的事作个了断,所以必须花费一些时间……」
「别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掩饰。」金子陵淡然一句话,打断了四无君未完之语。
「你还是不相信我?」
「非也~我的意思是,事情明明没有你说的这幺简单,你为何要用这种轻描淡写的口气来掩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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