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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屋檐前写着茶、酒、药或其它大字的灯笼。
这么乱,该往哪里先找?嗯……既然如此先到茶楼算了。
“破破。”
“我晓得你也饿了,不过得等我先找到人再说。”拍拍那装了旋龟的竹篓,跟着循着远处一个大大的“茶”字走去。但她人未到茶楼门口,就见两道人影由里头走出。
唉?是初音和那不讨人喜欢的小子!这下不用找就让她遇上了,真好。
“嘿,你们……”可当她想喊人之际,茶楼里却跟出了三名男子,他们停在大门口望着急步走远的两人,嘴里不知讨论着什么。
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吗?她禁不住怀疑,可一眨眼却又见那三人返回了茶楼内。“噫,真是麻烦吗?可瞧他们并未跟上去……”是她多想了不成?盘算着。
哎呀,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先和人聚上再说。拿定主意,苏映潮拟欲跟上初音和焚雁,哪晓得这时余光竟瞥进另外一人,是江重涛。原来他没和他们一道,嗯……不过好似在船上时,他就不大搭理他俩的。
不远处,那身型高大的江重涛站在一个不知贩卖什么的摊位前,他表情专注。肯定正打量着什么……好奇心一起,苏映潮干脆默声地接近,只是等人近在咫尺,那江重涛却两手空空、半声未吭地转过了身,朝另一方向离去。
“唉!”她喊,但他却未听闻,于是她急急往摊前一探。“喂,小哥,客人上们都不知呀?”看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原来是卖佩饰的。
“啥……啥么?客人……客人在哪儿?滋——”被她一喊,那贩子忙吸掉打盹时流到腮边的口水。
“瞧你!客人不就在那里吗?”苏映潮往街的那头一比。
“那里?哪里?”站起来。频伸脖儿。一整天都没生意,刚刚他怎么役注意到有人呀?
江重涛步伐大,人一下子就不见踪影,是以她回头更急问:“走掉了,他刚刚想买什么?”一定有属意的,要不怎那么专心。
“什么?我根本没瞧见有人,你还是我今天第一个上门的客人。”这姑娘真怪,唬弄他不成。
“嗄?”嘴巴张得大大。如他这般怎作生意呀?难怪摊上的东西还是满满……“噫!”不经意,她瞧中摊上一条编织得极细致的兰紫色绦带,并下意识肯定那便是前一刻江重涛所打量着的。“小哥,这条怎卖?”指着绦带。
“这条不贵,算你三……”伸出三根指头。
“好,我买了,钱在这里。”抽走那绦带,她自腰间摸出银子摆上桌,人急忙便往街那头跟去,留下一脸迷糊的摊贩。
“好怪的姑娘,要三钱给三两……”摊贩抓抓头。“嘻!不过卖了一条带子就可以收摊了,真好!呵呵呵——”他忽地咯咯笑开,那笑声几乎传过街底。而街底——
奇怪,明明看他往这里走,怎不见人?苏映潮跟到街底,却不见江重涛,她左呀右地望。“哎呀,在那儿!”
她瞧见江重涛自一间门上挂着写有“绳”字灯笼的店家走出来,只是他依旧两手空空,然而苏映潮也不打算这时叫他。她又悄悄跟他走过数条街,看着他进出写着“刀”、写着“木”的店铺。
“重涛兄,你怎只看不买?”当他走出木器店又是两手空空时,她再忍不住趋前问。
“你怎么在这?”问着那可能跟着自己许久的人。
“我跟着你呀!”摆明着说。“我跟着你走遍大街小巷,看你进进出出还是两手空空,怎么?没看到中意的吗?”
听了,付思而后说道:“你别跟着我。”丢下一句,他便往渡口方向走。“我没地方去,所以跟着你。”她可只挑顺眼的、喜欢的人跟,平常她可不像破仔一样尽跟屁的。
“破破!”腰间又传来一声抗议,她轻笑地拍了拍,又跟了上去。“你肚子不饿吗?”走过一处食摊,他问着身后跟来的人。
站到摊前。“你也想吃吗?我来买!站着别走啊。”她的肚可饿着了,盯住食物她两眼不住发亮。“老板,给我十颗菜包子、十颗肉包子,再切一点小菜……咦?您那是什么酒?”瞧见一边堆着的酒坛,她问。“小米酒,很香醇。”老板回答。
“那我要两坛,谢谢。”付了钱,她提过一堆食物。
“你喝酒?”江重涛自然地伸手接过那两坛较重的酒,瞅住她。
“我不喝,是船上的大哥们托我买的。倒是你,为什么又看绳。又看刀、又看木?船上要用的吗?”她这一问,是有目的,且心头已隐隐有个猜测。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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