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老板领着掠羽正要上楼,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名老者的声音:“等等。”
老板不耐烦的转过身子,去打量着老人。
“什么事?”
“这个孩子,能否交给我?”
“这。。。。。。”
“我能保证他的安全,请贵国君不必担忧。”
不待那老板做出相应的回答,掠羽就已经上前去,说明可以和老人走的意愿。
老人牵着掠羽的手,到了一个草木房,里面走出来个健壮的青年,穿着的是壑国野荒军队特有的精甲,完全和掠羽本来想像普通的山野村夫不一样。
青年没有穿上介胄,却也俨然让人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军旅生活多年的烈性。
坐下来招呼掠羽和老人吃饭的时候,掠羽和青年黑色双眸打了个照面,掠羽却是感受到森森冷意。
吃完饭后,青年叫老人出来商量事情。
“怎的还捡回来个孩子?”
“这孩子不简单啊。”
“不就是三公子么,有什么不简单的。”
“你老友的孩子。还不简单?”
“你。。。。。。确定?”
“难道你看不出来?”
“看来好友的麻烦要提前到来了。”
“麻烦到来之前,你可得好生照顾着。”
“怎么,有事?”
“是啊,而且可能很久都不会再来了。”
“你。。。。。。”
“我可不像你老友那样老是让人担心。”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要小心些。”
“败就败了吧,不过就是命一条。再说,这条命本来就该还他的。”
“你是无牵挂之人,自然对这早已淡然。”
“谁说无牵挂便该淡然了?”
那青年听闻此言,竟是愣了一下,沉默许久。
深夜的时候,掠羽怎么也睡不着,就起来简单重新理了下衣袍。轻手轻脚的出门去,呼吸了口外面的空气,忽然听到断断续续像是有二胡的声音传来。
掠羽寻着乐曲传来的方向,前进。
到了一处断崖前,虽然是夏日,崖口不时刮过的冷风劲道相当于冬日。掠羽没有多穿外衣,单薄的长衫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他一边搓手取暖一边走到了断崖前坐着的男子身边。他勉强透过天上投射下来的月光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是那名青年。
青年像是注意到身边的掠羽,便停止了演奏。
见青年起身,就要走,掠羽上前叫住了他。
“你能不能。。。。。。当我的老师?”
“理由呢?”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吾没法答应你。快要出征了,出征前,吾总是在这里拉二胡。”
“为什么?”
“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掠羽像是被青年的这一句话给吓到了,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吾叫贺归,未来的国君殿下,您应该知道吧?在这边对面的山头,破晓之时会有场战争。”
掠羽摇了摇头。
到贺归带他回去的路上,他还想着贺归对他的称呼,未来的国君殿下。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责任。
贺归指的方向会有战争,他不知道。贺归拉二胡就像苏应左战后对着不断堆起又烧为灰烬的尸体喝酒一样,那是和他们的兄弟走的路。
谁都不知道能否在战场上活下来,就如同他的大哥。
贺归打完仗,拖着条被敌军将领利剑伤到筋骨的腿回到草木房时,不见了掠羽。
桌上留了封信,大致交代了掠羽要回宫的事情,还有希望贺归能当他的老师。贺归重重的坐在床沿边上,给自己的伤腿包扎,而后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
壑国边境,平南
“这里是边境了,应该较为安全。”
“既然说是应该,便还不能放松警戒。”
剑子听得出,龙宿像是在害怕些什么。音色和那晚一样,带着些颤抖。
“好友,到此地,吾们便分手吧。”
闻此言,龙宿只是摊开了手中的折扇,看向偶有飞鸟的天际。天上的云被分得很开,一块块堆在一起,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想起之前,剑子瞒着自己让慕容封宜假扮成他,而他本人却和贺归谈话的事情,龙宿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