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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的原谅了。”
秃子和乔丹互相看了看,猛一拍张慨言的肩膀:“哥们儿,也甭什么好伦哥麦当劳了,俗!这事儿,哥们儿站你这边了!”
“不就是个小豆豆儿吗?他还能翻出浪来?甭急,我叫上我老婆,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更别提我们X大三剑客联手了,你等着吧,我老婆一出马,小豆豆开口,指日可待。”
张慨言苦涩地笑了。
豆豆,说句话吧,只是单纯地说句话,只是单纯地证明一下你愿意原谅我了,只是单纯地表示一下,你愿意和我回到最最初时的状态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要了。
豆豆,你还让我为当初一个愚蠢的行为付出多长时间的等待和懊悔呢?你剩下的一生,我剩下的一生,统统地加起来,一共才有多少个六年呢?
假如不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儿,连程知著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和张慨言说话。
可是许久许久以后张慨言依然坚定地认为,在他的心中,相较于豆豆的悲伤,他自己的那点儿烦恼其实微不足道。
第 15 章 雷的一章;RP重现
那天下午没课,张慨言中午早早儿地杀到了程豆豆的学校,见着秃子的时候秃子告诉他:“刚豆豆才被人给叫回宿舍去了。”
“怎么了?有事儿呀?”
“不知道,反正下午的课老师不点名,豆豆就回去了,估计不过来了。”
“那我回去找他去,正好我们下午没课。”
刚到宿舍楼底下,还没进大门,豆豆出来了,低着头,拎着个行李包。
“豆豆,你……干嘛去?”
豆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
只那一眼,看得张慨言一阵心疼,他还从没见过豆豆如此茫然如此无助的样子,看见他好像见到终于可以依靠的肩膀了似的,眼圈儿红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张慨言低头看着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豆豆低着头,低低的微带哽咽的声音几不可闻:“我爷爷……不行了。”
张慨言一下傻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豆豆的爷爷比他爷爷年纪还小,一直硬硬朗朗地,从没听说过他得什么病,再说,国庆回家的时候他还在地里刨花生呢,一镐一镐,挥得比年青人还利索……
“谁告诉你的?”
“我舅舅给我打电话打了一中午了,我们家其他人都……陪着我爷爷呢,我舅舅说……,说……”
“豆豆你先别哭,舅舅说什么了?怎么说的?”
“说我爷爷病得特别厉害,全家人都回去了,就差我了。”
“别急别急,一定没事儿,爷爷那么个好人,不会这么早就没的,再说爷爷身体不是一直挺好的吗?不会有事儿的,来,包儿给我,我和你一起回去,你别哭了,你这不是咒爷爷吗?”
豆豆扭过头去想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由于太用力了,于是肩膀都变得一抖一抖的。
张慨言心里难受,伸手揽住他:“走吧,早点儿回去看看好放下心来。”
豆豆机械地跟着他往前走,头一直低着,啪嗒啪嗒地不时有眼泪滴在马路上,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敲着张慨言的心。
张慨言其实有很强烈的预感,知道爷爷是真的不行了,因为豆豆全家人都没拿豆豆当个人,大事小事从来没有过让他承担一点儿的想法。所以如果爷爷仅仅是病重而不是病危,没有人会通知豆豆。
他也知道这种突然的打击对豆豆来说有多难以接受,不说豆豆,连他都有些不能相信。如果不是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甚至以为是愚人节提前了。
从出门打车到长途车站,从买票到上车,从上车一直到家门口儿,豆豆一直处于呆滞的状态,木偶一样跟着张慨言走,车站人多的时候他也不哭,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张慨言叫他一声儿,他就抬起头跟他说一句:“我爷爷才61岁。”翻来覆去地没说过别的。
下了车,张慨言先拉住了豆豆,看了看他红肿的眼睛,说:“到了家千万别哭,家里现在乱,甭让大人再跟着你操心,能忍住吗?”
豆豆红着眼点了点头,刚点完眼泪就下来了,于是自己拼命地忍着,忍得全身直发抖,张慨言看得难受,手迟疑了一下,绕过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于是豆豆把头扎在他的肩上,一口咬住他的衣服,那呜呜的声音被堵在数层衣料和两具躯体之间,变得暗哑沉闷。
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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