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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指望谁?除了你爸和你,别人再怎么亲也有烦的时候,你想过吗?”
“嗯。”
“我和你爸兄弟姐妹多,我们能有个照应,你呢?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张慨言有什么兄弟姐妹?你等到了我这时候,你指着谁?行,你指着张慨言,他也对你好,可他一个人他忙得过来吗?你也不是没看见,你舅妈她们你婶儿她们天天几点就来几点才走?没他们,能行吗?”
程知著低着头,他不想听这些话想这些事儿,老了再说老了的事儿,为什么现在要想那么远以后的事儿?他不想听这些话,他明白他妈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让他重新回到喜欢女生的道路上,离开张慨言,离开那个变态的状态吗?他不想听,这些事儿用不着跟他说,他不在乎。
可是他也知道,他妈说的一句也没错,至少从道理上,是没有错的。
你说人这一生为了什么呀?马斯洛把人生的需要分为五个层次——温饱、安全、尊严、爱和自我实现。他要的那个,在第四位,很很靠后的位置,所以理论上讲,它是应该屈服于生活,让位于生活的。
现在,他妈想让这种屈服从理论层面上升到现实层面。
“你刚才去见他了?”他妈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抛出了这句话。
“妈。”
“我听见他的声音了,过了没一会儿你就不见了。”
“……”
“反正这话我也就只能说这么多,我求也求过你了打也打过你了,实在不听的话,我也没其他的辙了。程知著,我也想明白了,行,你要非和他一块儿,我拦不住,我也不拦了。不过我希望你们俩能躲得远远得,别让我看见。你们俩要能好一辈子,你也就别回来了,我也替你高兴,你们俩要是分了,你还回来,我还是你妈。”
“妈!……”
没错,程知著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没错,程知著是个能想到2就不往2。5想的人,可是,这不等于程知著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除非他是个傻子,除非他没神经。
他还没那么幸运,所以他也有压力,就算他一直漠视着那些压力,就算他刻意地不去想,却并不等于那些压力并没在他心里存在过。
现在,它们终于爆发了。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转过身把额头贴在墙上,“呜呜”地哭,就说不上为什么来,就只是收不住那股气,就只是连个具体原因也没有地哭。
也许他隐隐看到点儿什么了,也许他也渐渐开始绝望了。
即便不是渐渐地,他也已经看到那根导火索了,火把已经靠近了它,结局可想而知。
只不过是,他想不想去想而已。
不管他想还是不想,都无关大局。
他怎么,就没忍过那一会儿呢?
他身后,张小芬也哭了,只不过和他不同的是,她似乎,更轻松一些。
下午的时候没听到什么太热闹的动静,至少到张小芬出院的那段时间为止,没听到什么太大的动静。
张小芬跟程玉军说要提前一天出院的时候程知著的心情几乎无法形容,他想冲过去对他妈说“妈你住到明天吧我绝对不会再找张慨言了”,可他究竟说不出来。第一是因为他知道,他妈肯定不会信他,第二是因为,他实在、实在,没有力气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他反反复复地想着他从202走出去前张慨言看他的那一眼,那么深那么深的一次凝视,他原以为那是张慨言给他的保证,保证这件事情和以往的其他事情一样,他能完完美美地解决,保证他可以让他放心。可是,他想呀想呀,想到最后,为什么怎么想怎么觉得那眼神里,最深最深的地方,有一丝要和他分别的悲伤呢?
张慨言从来不悲伤,因为他是个行动派,与其悲伤,倒不如去想想办法解决。
程知著也从来不悲伤,他没什么派,他就是没那个心思,他想得开。
可是现在呢?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神情里全是伤感?
也许张慨言并没有,也许张慨言只是简单地给了他一个鼓励而已。
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的心里,盛满了那样的思绪而已。
看见的,才是那样的结局。
第 32 章 白驹过隙
领毕业证那天学校里一片疯狂PARTY的氛围,拍完照片,几个人决定去把酒言不欢。
鉴于主题的严肃性,秃子媳妇被邀请列席。
很无新意地忆往昔,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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