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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冷孤烟现在的状态独自站立都很吃力,而冷绝傲的体重正慢慢压过来,使的冷孤烟一个脚步不稳便坐倒在地,连带着几乎是靠着他才站的住的冷绝傲跟着一个踉呛栽倒在他身上。
“唔……”短促的闷哼自唇间溢出,仍插在胸口的匕首在倒下撞上冷孤烟时又深处了几分。
听见耳边压抑的闷哼,冷孤烟想要松开手、推开压在身上的冷绝傲,却被那双手劳劳抱住,无法动弹分毫,“别动,烟……”耳边是隐忍嘶哑的要求,轻不可闻。
冷孤烟浑身一震,怔怔的不动了。
见冷孤烟不再挣扎,冷绝傲稍微放松了双臂的力道。一手支起身体,抬头便看见那双荧紫闪烁却无神的眼,此时却满是疑惑的盯着他,有若初生的稚子。
被染红的手试了几次才勉强抬起,拭去眼角消散不了,滑落不下的水珠。染了血的唇勾了勾,有着欣慰,有着放心,还有着几分庆幸,“幸好……”喃喃的低念了句,话语未尽人已脱力倒在了呆愣的冷孤烟身上。
被身上的重量扯回神,呆滞的眼垂下看着倒于怀里的侧脸,血珠顺着眼角滑落,是血似泪。
苍白的唇开开合合数次,却不见有声音发出,只能依稀从那唇形间看出他在念叨什么。冷孤烟仿佛再度失了神,静静的抱着瘫软在怀里的冷绝傲,漠然的表情却让他看起来脆弱的可怕,就像被全天下丢弃的孩子般无助、绝望。
而抱着冷绝傲的样子又好像是抱着世上仅有的珍宝,珍而重之,小心翼翼。
捂住了唇才没让自己呜咽出声,何荧几次想靠近都在有所察觉的冷孤烟扫过来的嗜杀眼神下止住前进的脚步。不是怕死,而是……走不过去,走不进,亦不忍走近。
仿佛一只负伤被逼至绝境的野兽,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
第三十九章
欲收回的手被冷孤烟抓在半空,冷漠的面容微动,却在下一瞬消失,抽出被握住的手,腕间立刻浮起几道指痕。眸色转深,离颜凝视着那张透露出痛苦之色的脸。
自腰间取出短笛,笛声幽幽响起,曲调极是罕见,却也悦耳。随着笛曲吹出,冷孤烟似被感染一般安静了下来。片刻后舒缓了深蹙的眉头,精致苍白的面容回归沉静,却也刹时失了生机一般,没了生气。
许久,离颜才收了笛子。自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见银光一闪,一丝殷红自离颜的腕间流下。离颜不急不缓的将刀口移至冷孤烟唇边,鲜红的血便顺着微启的唇流进了冷孤烟嘴里。
过了一会,离颜才收回手腕随手扯了里层衣裳的碎条缠于刀口处。
垂眼看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的冷孤烟:“你醒了。”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若平时的刻板生硬。说着的同时伸手为他顺了顺鬓边的发丝,细微的动作,却能瞧出那其中的温柔。
直直的望着帐蓬顶端,一双荧紫的眼眸空洞的张着,对离颜的话充耳不闻,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
“好好休息吧。”离颜也不以为意,站起身时温柔嘱咐道。
冷孤烟应声闭上了眼,再度睡去。
“冷堂主此举虽太过冒险,却也证实了冷公子的意识只是被压制而非蚕食,这便证明了还有转寰余地。”室外,听了单莲动转述的经过后,刘卫凝眉沉思道。
他曾说过,情丝乃是一种吞噬人的意声并加以控制的蛊,若意志力强毅或对某一事、物、人刻骨铭心,宿主的意识会与之对抗僵持。因此在寻求解法的基础上必须知晓其宿主的状态,现在蛊已成形,冷孤烟却还能夺回意识,虽然只是片刻却也证明了他的清明未毁,只是暂时被压制无法挣脱情丝的束缚。
若非冷孤烟下意识的挣扎时使刀锋偏了些许,饶是冷绝傲被一刀穿心也只能魂归九天,幸好……
“不知先生可是想到了解决之法?”连日照顾一度濒死的冷绝傲,何荧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思考该如何做了。
“再完善的计划亦有疏忽之处,这蛊毒亦然。能制自有他的解法。”来回不停的踱步,刘卫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已经不知道是在回答何荧还是在自言自语了。
就在这时,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来,何荧一惊,转眼望去,便见到仅着了单衣出来的冷绝傲,俊美的面容此时血色全无,苍白如纸。
“堂主!你怎么能随意下床!”顾不得尊卑,何荧惊呼一声飞快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冷绝傲以眼神制止而停在三步之外。
冷绝傲不喜他人近身,她怎会不懂!
“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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