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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下一刻,数百面大鼓同时敲响,如疾风骤雨,雷鸣闪电,一浪浪涌来,一波*炸响。虽然仍然压制不住幽州军的呐喊,但却稳定了自家士卒的阵脚,本已低落的士气,再次提升起来。
“哈哈,袁贼心虚了!”
听到对面的鼓声,公孙瓒哈哈大笑,一边笑着,还不忘赞道:“不愧是鹏举贤弟,这招攻心计端得犀利,我军士气大振,敌军则是气沮,此刻正是破敌良机!儿郎们,把咱们的鼓也敲起来!”
“咚!咚!咚!”与袁军旨在消弭骂阵影响的战鼓声相比,幽州军的战鼓少了几分急促惶急,显得沉稳、大气,在气势上,稳稳的占了上风。
“维紘何在?”公孙瓒一声断喝。
“末将在!”严纲昂然出列。
公孙瓒扬起马鞭遥指敌阵,吩咐道:“袁军把鼓敲得震天响,脚下却纹丝不动,说不定有什么诡计,你带一队轻骑去试探一下,姑且不要深入。”
“诺!”严纲慨然应命,却没有立即转身。
“何事?”公孙瓒眉头微微一皱,他一向崇尚令行禁止,军中令出如山,心腹爱将不应该犯这个错误啊?
“主公,王小将军的攻心计成功了,如今我军气势如虹,何不趁势全军压上?”严纲迟疑着答道。
幽州军的作风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主公却先行试探,大违平日的作风,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是不爽快。
他承认,王将军是个有本领的,战绩煊赫,手段惊人,连骂阵这种小事,都能玩出花样来。可幽州军就是幽州军,容不得外人插手,主公若是因为对方的影响,失去了平常心,反而更糟。
作为幽州军自成立起,就一直冲在最前方的大将,他不想看到自家主公身上发生变化,更不想幽州军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就算乱世来了,大汉权威不再,幽州军也可以为自己打天下,而不是为其他人做嫁!
公孙瓒耐心的解释道:“敌军的指挥者是沮公与,此人足智多谋,在河北极受推崇,恐怕是有些能耐的,不可小觑。你带主力压阵,以骑射扰敌,若有破绽,便一举攻进去,吾只会催动大军为你后劲!”
“末将明白!”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严纲大喜而去,临行前,还不无得意的往左翼望了一眼,像是在向那里的两杆大纛示威一般。
待他与部下汇合,幽州中军顿时分裂开来,一团明亮的银白色,与大军分离开来,伴着隆隆的马蹄声,由慢而快,卷着烽烟,一往无前。(未完待续)
………【二六四章 阵曰玄襄】………
二百五十步的距离可以使得强弓失去威力,可对训练有素的轻骑兵来说,越过这样的距离,也就是眨几下眼的工夫。
轻骑踏起的烟尘条条而起,在离开本阵后,迅速分成数股,或直冲,或横移,或斜向前进,像是大河分流一般,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分了兵。
每百人为一队,每队走的都是不同的轨迹,纵横交错,比江南水乡的河道还要复杂,然而,三千轻骑却丝毫不乱,就那么一化三十,踏阵而前,互相之间完全没有干扰。
“这,这简直神乎其技啊!原来以为王鹏举那厮的骑兵,就已经是天下至锐了,能在冲阵过程中变阵,而且还丝毫不乱,现在,了这白马义从……啧啧,这种骑兵,真不知道公孙瓒是怎么练出来的。”文丑喃喃低语,满脸震骇。
闻名不如见面,白马义从的精锐,给他带来的震撼是极为巨大的。这几天,当日被王羽击溃的冀州骑兵,陆陆续续的归队了不少。这些溃兵士气太低,打仗排不上用场,但他们带回来的情报还是很有用的。
文丑原本以为,泰山精骑已经很了不起了,白马义从再强,也顶多和泰山兵差不多。结果今天一,强中自有强中手,曾被他视为天下至锐的泰山轻骑,比白马义从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子众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粗豪的声音在文丑耳边响起,不用回头去。他也知道说话的是老搭档颜良。
“公孙瓒这些兵,前身就是幽州边军。都是在马上练了十几年的,骑术强些,有啥稀奇?”颜良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很有特点,瓮声瓮气的好像敲鼓似的:“再能折腾也没用,他这点伎俩,都在军师预料之中了,早晚就要化成齑粉,到时候。公孙瓒还拿什么嚣张。”
“我不是灭自家威风,就是惊叹一下。”文丑挠挠头,讪讪道:“咱们的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到这个水准。”
冀州的军队也是临时集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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