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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我要找机会告诉他。机会?我希望我找得到。我总会找到。
“江南,你这阵子好多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宁帆不看我,径自削着苹果。
我只是对她笑笑,依旧对着窗外发呆。树叶,草地都是绿的,很旺盛的样子。尽管如此却已经立秋好久了。再过些日子,这里又将是另外一番景象——凄凉,落寞,伤感,那才更适合现在的我吧!
想到这儿,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只是一幅画挡住了视线。撕开它,是的,撕开它,安就站在后面,站在落叶纷飞的胡同口,那棵老槐树下,笑着招呼我,“哥,你回来啦。”
不,不,胡同已经早就没有了,他应该是站在柔柔的夕阳余辉中,靠着后海的石栏,有些不满地说,“你这几天怎么老加班?”。。。。。。
“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拿什么才能换你回来?”如此想着,从海边回来后就没有痛快流泪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了。
为了尽量避免脆弱的流露,我无奈地将视线移开,努力使自己回复平静。我是清醒的,那种心痛并没有使我的神经错乱,所以,我知道,那已经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现实。
“江南,”宁帆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榨汁机里,“虽然看起来好多了,可还是会让人不放心。总觉得一不留神儿,你又会消沉。”她用力地按着开关,“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妈妈,她很憔悴,显得老了很多。”
我无言以对。老妈的确不容易,24年来,我并没有尽到当儿子的责任。小时侯因为淘气,她没少打我,可笤帚落在屁股上的疼痛,我早就忘了;长大了,她管不了我了,任凭我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伤她的心。如果心上受了伤,也能象挨打似的很快就忘却,该有多好。这样,老妈不用被我伤心,我也不用为安的离开痛苦。
宁帆重回到我床边的椅子上,一碗泥一样的东西端在手里,“有点恶心,但它毕竟是你喜欢吃的苹果。”
“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吃。”我尝了一小口,放在一边。
“是季节的缘故吧,现在的苹果好多都是冷库里的。新鲜的还没到时候呢。”
“可它是红的,不是吗?不新鲜怎么这么红呢?”
“那是上的色,看着好看罢了。”
“是啊,都是假象。” ;我盯着她放进垃圾袋里的苹果皮,自言自语。
“你住院住的脑子都有毛病了。”她站起身去关窗户,只因为天色暗了,风大了些。
“别关。”我阻止她,“挺凉快的。”
她转过身看着我,一些哀怨,一些无奈地微笑。
“宁帆,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已经够多了。”我是很真诚的。
“有一个故事,是我刚分手时,一个朋友给我讲的。”她挨着我坐下。
“暴风雨骤起的海上,一艘小船在一个孤岛上搁浅了。小船的主人叫‘爱情’。它站在岛上向驶来的船只求救。财富,幸运,善良,忠诚,快乐。。。。。。无数条小船在浪里来了又去了,却没有一个愿意救它,因为这太危险了。‘爱情’一次次期待,又一次次失望,最后变得消极了。它不再努力地呼救,只想平静地等待死亡。但就在这时,一位名叫‘时间’的船主救起了它。‘爱情’感激不尽,一路上考虑着要用什么作为报答。小船终于安全抵达了岸边,‘爱情’得救了,回头看时,时间已经不知去向了。”
我静静听完她的故事,的确喻意明了。我自己也是认可的——除了时间,再没有什么能抚平爱情的伤痛。
“这是平安拜托我的。”
我楞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我给他讲过这故事,他说有机会一定让我也讲给你”。
“什么时候的事?”我有些震惊。
“大概去年这个时候吧,他刚动完第一次手术。”她很平静,语调有些伤感,“他一定老早就开始担心了。担心自己有一天离开,而你不能好好地照顾自己。”
是啊,他一直是细心,体贴,温柔的,他一定早就看透了我的软弱。从得病到最后他离开,我都没能以一个坚强的角色给他力量,反而总是他在安慰我。可能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不成功的哥哥,只是一个自以为很成熟其实很无知的家伙吧!仔细一想,小学时不就是安在替我打架吗?那时他就已经为我成为了一个坚强的人。而他也总是在不经意中提醒着我要变得坚强。
“哥,都是因为我太弱了,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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