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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了出来:“烟屁!?”
蛤蟆的真名并不叫蛤蟆,瞎子的真名也并不叫瞎子,烟屁的真名自然也不叫烟屁。烟屁,和我还有瞎子一样,是三号胡同的老住户。他的本名叫严辟疆,本是个很霸气的名字,可是在我们嘴里就慢慢的变了味儿。男孩嘛,在一起也喜欢攀比一些东西,比如说裤裆里那玩意儿。说起来,烟屁这小子个子不高,没有瞎子那种五大三粗的样子,不过身子也很健硕,可是他那玩意儿却是出奇的短小,每次一起上厕所放水的时候我们都会笑他,说他那玩意儿跟烟屁一样大小,久而久之,严辟疆就成了烟屁。
当然,好兄弟在一起,这些损人的绰号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三个,一直是三号胡同里的铁三角。说起来,这个烟屁啊,也是个好色的家伙,不过他跟我不一样,我呢,有一张爹妈给的脸,泡妞上床祸害姑娘是我的拿手好戏,之前说过了,跟我好过的女人,都有一个加强连了,可是烟屁不一样,他高中时候疯狂的追他们班上那个长得也不怎么样的刘小花,最后也算是抱得女人归吧。
两个人你侬我侬了多半个学期,终于决定从男孩女孩变成男人女人。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们第二天就分手了,并且刘小花再也没拿正眼看过烟屁。后来有一天烟屁在我家上网,玩贴吧,走的时候没注销帐号,我随手翻了翻,发现他在一个名为《你一生中被女人伤的最深的一句话是什么》的帖子里写了一个回复,内容很简单——亲爱的,你进来了?
从那以后,烟屁再也不去追女人了,虽然他依旧好色。高中毕业之后,烟屁没有去上大学,而是继承他老爹的手艺做了一个木匠。要说如今的世道,找一个真正的好木匠比找一个清官的难度低不了多少,以前人们家里的那些木器需要找木匠来做,现在全都机械化生产了,不过木匠这个行业并没有因此而没落,反而变得更加的高端,因为那些有钱人是不会满足于自己家里摆着的都是和其他人家一样的流水线出来的家具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纯手工的东西,这也让烟屁赚了个盆满钵满。
有了钱,自然有不少姑娘看上了烟屁,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也多了起来,可是烟屁一个都没应下,他说他再也不想找女朋友了,有刘小花一个,就已经足够了。想发泄了,他就花钱去找那些婊子。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失足妇女。我问他有免费的妞不要,干嘛去找花钱的,他只是白了我一眼跟我说:白天不知道夜的黑,找个免费的,你还得伺候她,找个花钱的,你就是大爷,就算她不爽,也得给你装出一副爽的样子来。
对于烟屁的逻辑,我无法苟同,不过我也没想着去反驳,毕竟做一个我这样的风流浪子是需要资本的,最多就是上厕所的时候跟瞎子一起盯着他的小烟屁观望一下,然后叮嘱他记得带上tt,别搞个烂菜花什么的回来,否则小烟屁就要变成烟花了。
没心没肺的日子,总是过的快乐而安逸,但是,突然有那么一天,烟屁失踪了,他的家人报了案,通过我老爸的关系,发动了一次全城范围的大搜查,结果,烟屁没有找到,倒是刘小花带着一个男人到公安局投案自首了。
男人是刘小花的男朋友,她说她那天去给一个好姐妹过生日,她们在迪吧蹦了半晚上,天气热,穿的就很清凉,小短裙,露脐装,结果回家的路上刚好碰到了干活回来的烟屁。那天烟屁刚给城里一户人家打完一套上号的家具,吃喝完了溜达着回家。
不知道是这些年的屈辱作祟,还是刘小花穿的太过清凉,亦或是酒壮怂人胆,扛着斧子的烟屁一把把刘小花推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准备跟她再续前缘。这时候,刘小花的男朋友刚好出来接她,看到烟屁把刘小花推进了巷子,就冲上来和烟屁厮打了起来。他一个学生哪有烟屁这个成天干体力活的木匠力气大,很快就落了下风,情急之间,掏出防身的水果刀,在烟屁的身上捅了几刀,然后就拽着刘小花跑了。
警察在刘小花指认的现场找到了一些血迹,可是警察们把那一片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烟屁的人或者尸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时隔两年了,我和瞎子,居然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下和我们的好兄弟烟屁重逢了,这究竟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残忍呢?
此时的烟屁,身上穿的衣服早已是破破烂烂的布条,精赤着的身子并没有什么腐烂的迹象,而是带着一种淡淡的乌青色。两只眼睛虽然睁着,却没有半点神采,原本利落的板寸已经变成了披肩发,只不过都是干巴巴稻草一样的。而他那一身长年做体力活儿锻炼出来的肌肉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扎眼。另外,烟屁的一只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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