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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坐啊!”
谢长生这才乖乖的坐了。
对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秦朗疏早已暗暗皱眉,却因著不好插手灵枢阁之事,因此一直忍著没有开口。可梁慕宇却是心直口快,终於拍案而起,怒道:“莫先生,你……你可别太过分了!”
那莫子严哪里将他放在眼里,不动声色道:“梁小少爷,你倒是说说,我过分在何处?嗳,我们少爷都没开口的事,你是否管得太宽了些呢?”
“你……”梁慕宇给他这一说,立刻转头看向谢长生,等他摆出个态度来。
这一看不要紧,那谢长生见他看向自己,却是赶紧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反劝慰他道:“慕宇,你何必为这些小事生气!”那口气好似还嫌他太计较一般。
梁慕宇给他说得,满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却碍於各方面子,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反观那莫子严,却是以袖掩口,看似在喝酒,又似偷偷露出个笑,连看都懒得再往梁慕宇处多看一眼。
“慕宇……”那谢长生竟还在拉梁慕宇的衣袖,口气中已有些为难之意,“你这样站著,其他人都在看哩!”
“你你你,你嫌我丢脸?!”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梁慕宇简直肚皮气爆。
秦朗疏见谢长生脸上越发挂不住,表情已有些泫然欲泣,顿时心生同情,轻拍著梁慕宇的手劝道:“小宇,你和谢阁主难得见面,何必因为旁人伤了和气?”他虽是好言相劝,言语中却已然带刺,可见他对莫子严的言行亦是十分之看不惯。
不成想梁慕宇光是给他这一拍,连他说的什麽都没听清,只觉得手上暖暖的,心中无比受用,天大的火气亦顿时消了,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只是一双凶巴巴的眼睛仍盯在莫子严身上。
但莫子严岂会怕他这一番挑衅,仍是面无表情的望著窗外,自斟自饮,直到梁慕宇瞪得眼睛也痛了,热血也凉了,不得不悻悻然的自己收回目光。这一下,他终於瞟到另一边秦朗疏和谢长生已是相互敬了一杯,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生气,仍未和偶遇的好友正式打招呼,忙慌慌的举杯。
可那莫子严,好死不死,就在这当口又开口道:“少爷,你身上刚好,方才喝那一杯已是太多了。”
谢长生听了他的话,虽是有些抱歉的看著梁慕宇,但举著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刻,竟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继而换上一杯清茶道:“慕宇,不好意思,那我以茶代酒……”
梁慕宇虽恨得牙痒痒的,但仍知以好友身体为先,体谅道:“长生何须此言,自然是身体要紧!只不过,你那老毛病又犯了吗?”
谢长生点了点头,反柔声安慰他道:“你莫担心,我这毛病既连灵枢阁中的药石都医不好,这麽多年下来倒也习惯了。倒是你,之前说要一个人闯荡江湖,让人好生担心,嗳,我上次给你的紫金断续膏可还在麽?”
他这一问,梁慕宇面上立刻一红,往秦朗疏那看了一眼,道:“那……那个啊……用完了……”
谢长生奇道:“已用完了麽?可是受了什麽伤,快快让我帮你看看!”
追问之下,梁慕宇却只能支吾其词,秦朗疏赶忙挺身而出,替他解围道:“谢阁主,此事说来话长……”接著,便把他二人之前的误会,以及梁慕宇赠药一事简单的说与谢长生听。
秦朗疏本以为梁慕宇私自将灵枢阁千金难求的疗伤药给他们治那些微不足道的皮肉伤一事,会让谢长生略有不快,因此在说完之後便郑重其事的向谢长生道了歉,并赶紧道出那瓶紫金断续膏还完好无损的保存在铁剑门,并未曾供人使用的事实。不成想谢长生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大度道:“那瓶紫金断续膏是我赠予慕宇的,他要转送给铁剑门,亦是治病救人之用,我怎会介意?只是今日偶遇,我身上没带那些贵重伤药,只有几颗大还丹,你们且拿去,以备不时之需……莫先生,可以麽?”说完,竟好似恳求般,看向莫子严。
那莫子严此次竟没有多罗嗦,微微一点头,便直接从怀中掏出几颗药放在桌面上,嘴上却道:“少爷才是灵枢阁阁主,少爷说是了,属下岂敢不从?”
听了他的话,谢长生脸上微微黯淡了一下,却很快又强打精神,对梁慕宇道:“慕宇,你快收了罢!”
秦朗疏还要推辞时,梁慕宇却已毫不客气的将桌上的药一把收了,拱手道:“既如此,那就多谢长生了!”
谢长生略一颔首,转头向秦朗疏,带著些苦涩的笑道:“秦大哥,我与慕宇情同手足,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说到一半,又好似害羞了一般,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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