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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不是比利,而是大卫的声音。
“你说什么?”
“女孩受伤了。”
凯莎琳跟着他走到大厅,“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儿有女孩。我在外面时,听见有女孩在哭叫。”
“什么女孩?”
“我不知道,一共有两位,其中一个女孩告诉霍斯顿,要他叫我回来,因为我会坏事。”
凯莎琳用鼻子闻闻他是否喝了酒,但并无任何酒味。
几分钟后,楼下的总机呼叫她。于是凯莎琳走下楼,看见警卫带着玛莎进来。当她带领玛莎上楼时,她可以闻到酒味。她带她回房。
“乐莉在哪儿?”凯莎琳问道。
“我不知道。”
“你们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
“你喝了酒,是不是?”
玛莎被送进一号病房,那是女病患的特别监护病房。
在此同时,比利的角色由大卫换成了丹尼。当他看见玛莎一个人独处时,他似乎受到了干扰,由于没见到乐莉,因此他便走到外面找乐莉。凯莎琳气喘嘘嘘的在后追赶。在抓住他之前,葛廉警卫已经带着乐莉进来了。她被发现躺在草地上,吐了一地的秽物。葛廉告诉凯莎琳“她差点儿给闷死了。”
凯莎琳看出来比利很关心女人。她听见走廊上有人低声说着“强暴”这个字眼,但她不认为两个男孩在外面的时间不久却能做这种事来。她不相信。凯莎琳晚上十一点离开,一切都很平静。两个女孩都被安置在一号病房,比利和霍斯顿则在他们的病房睡觉。
隔天早上七点贝白蒂上班时,病房和医院内谣言四起,说是两个女孩被发现喝醉了,在山坡上不省人事,乐莉的衣裳不整;有人说她抱怨自己被强暴,其他人则未提到强暴之事。那时,比利与霍斯顿正在外面散步,他们成了可疑焦点。但几乎所有院方人员都认为,不可能有强暴一事。
高速公路警察局被请来调查这个案子,他们要求暂时封闭男病房,接着便进行审讯工作。郭医师与几位职员交谈了一会儿,比利和霍斯顿此刻仍未起床。目前的问题是,要由谁来告诉比利和霍斯顿遭指控之事?贝白蒂自己不愿这么做,每个人也都拒绝接这个烫手山芋。贝白蒂未曾见过雷根发狂的模样,但其他人都曾亲眼目睹。
在未通知他们两人的情况下,郭医师下令将他们的房门锁上。霍斯顿先起床,郭医师告诉他遭指控之事,然后又走向比利,同样说明该事件。
起初,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一头雾水,而且认为这项指控伤害了他们。天色渐亮时,他们变得更害怕、更生气了。谣言说有人要来抓他们去利玛,也有人说联邦调查局要抓他们回利巴嫩监狱。
这一整天,工作人员一直试着抚平两人的情绪。最后,连工作人员也给惹毛了,因为他们完全不相信所谓的“强暴”一事。潘华达和贝白蒂一再向比利和霍斯顿保证,没有人会带他们离开。但是,她们都知道,说话的人并不是比利,而是其他人格。潘华达十分确定他是史蒂夫。
当天,贝白蒂喂比利服下许多镇定剂,试着让他稳定下来,其间他小睡了一会儿,看来似乎没事了。但是,下午两点钟时,这两个年轻人又发火了。比利的角色从史蒂夫转换成大卫,大卫不停的哭闹,一会儿又变得很坚强。他和霍斯顿一样,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走进房间的人也都充满敌意。每当电话铃响时,比利就会跳起来大叫:“他们要来抓我了!”
比利和霍斯顿走向已上锁的逃生门,用桌椅排成路障,然后将腰间的皮带抽出来捆在拳头上。
“我不准任何男人靠近我们,”史蒂夫说:“否则我们要把门撞开了!”他举起了左手边的椅子,那模样就像是驯兽师一般。工作人员自知已无法控制场面,于是发出“绿色警报”。
贝白蒂听到扩音器传来的警报之后,便知道可能会有八、九名警卫和其他戒护人员赶过来。
“天哪!”门被撞开的时候,她看见一大群壮汉冲了进来──安全警卫、护理人员、助理、主管及医院其他部门人员,一共有三十多人,活像捕兽大队,每个人都站在那儿等候攻击命令的下达。
她和潘华达站在比利与霍斯顿身旁,这两人并无伤害她们的意思。但是,当那群人往前进时,这两名病患便开始挥动椅子,以皮带包捆的拳头不断做出威吓的姿势。
“我不要去利玛!”史蒂夫大叫道:“每次事情发展得很顺利,我就要为不是我做的事受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