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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闫武眼里,这人简直就是恶魔。他现在是退无可退,妄图逃走绝对死路一条。如果动手,最多也只能拖延半分钟。他嘴角愣是勉强挤出点笑容,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真的是。。。游山玩水,放我条生路吧。”
半脸人似乎没什么耐心再纠缠,右掌化刀斜于身前,“既如此,那你就永远留在这吧。”说完右掌狠狠劈下,发出破空的声响。
从这看似平常的一掌不难看出,此人实力与聂前辈相当。想罢,闫武闭眼将白穹剑挡在头顶,迸发出的寒气围绕前身,形成一层坚实的冰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呐喊,“郑叔叔,手下留情!”
闻言,半脸人动作停下来,他右掌只差一毫便要劈碎闫武的头颅。嗖,半脸人消失在原地,站在了喊话人身旁。
听声音很耳熟,闫武看到来人身影后,大喜道,“素素,你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
素素心里很激动,想要冲过去抱住他。可转念一想,这样做岂不是让人感觉很轻浮,只好笑着说,“我当然没事了,倒是你,一路上还好吧?”她这一系列动作被半脸人看在眼里,自是笑而不语。
后来交谈得知,素素一早到了龙庭山后,很是担心闫武的安慰,便求半脸人下山寻找闫武。而半脸人却在山路碰到不少黑衣刺客,几番下来,他再看到闫武时,以为此人同黑衣刺客是一伙的,便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那我与这位半。。。郑前辈发生的事是误会了?”闫武看到半脸人时还是心有余悸,一紧张差点将心中想法说出。
半脸人似乎不在意这种说法,或许是很多人都曾这么叫过,他笑了笑说,“小兄弟,刚才出手过重,郑某向你赔个不是。”
看他向自己道歉,闫武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摆手道,“前辈您言重了,要不是我撒谎,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不错,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你叫什么名字?”半脸人忍不住夸奖道,他见过无数年轻人,大多都是没什么本事却很狂妄。
“闫武。”此时闫武对半脸人的态度也有了转变,心想如果是他面对敌人,一样不会心软,半脸人的做法没有错误。
“哦,原来你就是武灵门新的武斗冠军啊。”半脸人面色惊奇,早听闻武灵门有一新弟子,初出茅庐便夺得冠军。今日一见竟是个孩子,真是后生可畏。干咳一声,半脸人缓缓说道,“介绍一下,某姓郑,名狂,是白月门掌门。”
本十分平常的话,落入闫武耳中却变为惊天动地般的事,他大惊道,“你是天道门的西鬼脸,郑狂!”
郑狂似乎料到了他会这般的反应,摆摆手平静的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不是天道门中人。”
即使这样,闫武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沧桑,不再询问关于以前的事。郑狂看山路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二人走向山顶。
。。。
狂沙门的掌门厅堂,郑狂坐在首座上说起他的往事。当年天道门因为人血丹一事,已是闹得天翻地覆,不仅其他门派抱有敌对心理,就连天道门内部也是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东武神聂云和北花月初雪为首的保天派,他二人主张即使掌门做出此事,也要保护天道门不受其他门派袭击,始终忠于天道门。
另一派便是西鬼脸郑狂和南狂沙谭弘的除丹派,他二人希望查出人血丹的来历,假如掌门真的在修炼人血丹,那就要替天行道,清除天道门的毒瘤。
但他的这般想法在门派中被认为是图谋不轨,意图谋反。无奈之下二人便带其弟子退出天道门,创立了白月门和南天教。
郑狂退门后也想念天道门,单从白月正是鬼脸二字的一部分便可看出。可惜,他只能作为旁观者,目睹天道门陨落。
“原来如此,郑前辈,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所做之事太过于冲动?”闫武不了解郑狂的脾气,遂谨慎的说道。
郑狂闻言皱着眉头,似乎不太喜欢听到这样的评价,但他素质良好,不会为此大发雷霆,“闫兄弟,此话怎讲。”
闫武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些失礼,连忙解释道,“郑前辈,据我了解,当初人血丹一事处处透着诡异,极有可能是被陷害。这些事情,你没有想过吗?”
话音刚落,郑狂猛地站起身缓步走到屋中央,唯一的右眼泛着亮光,“闫兄弟所说之事我又岂能不明白,可那时我在与谭弘追查时遭到同门长老质疑,继而便是被排挤,待我明白时已不再是天道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