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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能进人不能进的。”
“嘿你他妈——”青龙花臂把麻辣烫一推就要起身。
“别总他妈他妈的缺啥念叨啥,”陈藩抬了抬下巴,“当心点你那小盆儿,扣地上今晚有你饿的。”
对面人下意识扶了一把盆,倒是把他身边那两个看不见眼睛的姑娘逗得嘎嘎笑。
这不笑不打紧,青龙花臂在女人跟前丢了面子,急了,一抬手直接把那盆麻辣烫朝陈藩掀飞过来。
结果这人手上一点准头没有,连汤带水一盆菜直直朝着贺春景飞过来,陈藩一惊,直接徒手拦了一把。
“谁缺妈谁知道!就你妈那个屌样子——”青龙花臂气得嗓子都劈了,话说了一半被陈藩截住。
“吕忠。”浑浊滚烫的汤汁溅了陈藩一手,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恍然未觉地甩了两下手,仿佛手上落的不是滚热的汤,而是寻常凉水湿了手一样,“有的话,建议你想好了再说。”
他脸上分明还带着笑意,贺春景从旁看着,却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冷下来。
他与陈藩这短短两次会面,两顿饭的相处,只觉得这人松弛散漫是常态,像只油滑的野猫,见谁顺眼了,就上去连哄带骗地卖乖。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像头豹子似的盯人。
就在贺春景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动手的时候,陈藩又开了口,语气重新轻松起来:“行了,一会儿还得回学校,别在这给我找事。”
“嗤。”吕忠也动了,空气好像重新流动起来,刚才瞬时的凝重只是错觉一般。
“我一会儿得回学校。” 吕忠阴阳怪气捏着嗓子学话,而后无赖一般笑开了,“对,我想起来了,陈少爷砸了大价钱上的市重点。”
“就是不知道在新学校混得是不是也跟之前似的风生水起啊,陈藩,我还是劝你啊,屁股擦得干净点,保不齐以前那些事儿就传到——”
“吕忠。”
陈藩没让他把话说完,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句。
“干什么?”吕忠敛了笑,绷紧了肩膀,能看出十分忌惮陈藩。
“技校念得比高中爽了是吧,”陈藩咧开嘴,舔了舔后槽牙,脸上晕开一个极为轻蔑的笑,“我看你还没长记性。”
“记性?都不在一个学校了,你现在还能把我怎么着?”吕忠顿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无赖样,“况且,今天我们这么多兄弟在这,是不是也该轮到陈藩你长长记性了?”
话音刚落,周围几个男的一踹凳子站起来,随时准备动手了。
“你走。”陈藩盯着对面正要走过来的混子,低声吩咐贺春景,“直接从小铁门进去找二叔,就说我先回家了。”
“走个屁,”贺春景瞄了一眼陈藩挂着辣椒皮的手,被烫过的皮肤早就红肿起来,让人看了揪心,“你手都这样了,还打架?”
“诶诶诶你们要打架上别处打,别在这影响我们做生意!”
眼看着要发生一场恶斗,奶茶摊的姑娘不敢出声,隔壁卖涮串的中年胖男人从档口探出脑袋嚷嚷起来。
“就是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再不走我喊保安了!”
紧跟着几个烤鱿鱼烙馅饼凉拌牛筋面的也都出了声,但年轻人上头了,哪儿那么容易被扥住。
“还喊保安,说的是门口那几个大爷吗?”陈藩冷哼一声,“眼看着大爷都六十了,可给人家孙子留个全乎爷爷吧!”
第一个扑过来的人被陈藩一脚蹬得横飞出去,后面的人长了记性,从不同方向同时攻过来。陈藩左右开弓勾拳伺候,还抽空像动作片里演的那样使长腿一扫扫翻两三人。
贺春景见队友靠谱,大受鼓舞,冷不丁也出手揍了一拳在其中一个混混的肚子上。但苦于不得要领,后续几下手蹬脚刨,没对敌人造成太大伤害不说,自己还平白挨了好几下。
“你没事吧?” 陈藩三拳两脚解决两人,龇牙咧嘴地甩他那只烫伤了的手,“他们人还挺多。”
贺春景深知自己不是打架那块料,要么也不会在宿舍里窝囊成那样,便道:“没事,现在怎么办,跑?”
陈藩点点头:“但这么多人围着,不一定能跑出去。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一会儿我一喊,你跑前面。”
“别,你让他们一起上,咱们智取。”贺春景瞄了一眼身边的涮串摊子。
陈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给涮串摊子里的胖男人看得直发毛。
陈藩心下了然,扭脸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