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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实宋慈此时的宿疾已经很深了,寒疾转为痨病,暗下里咳嗽都会呕出血丝来,宋慈知道,却无心去管,还暗嘲,若再不医治,怕就得英年早逝。
71、第六十九章 。。。
大理寺死牢内,终年湿寒森森,空气充满了腐化霉败之味,宋慈稍稍吸一口气都觉得像是吸了满口致病毒菌,不禁猛然咳嗽,寒气入肺,一阵恶寒刺激胸口,刺激得咳嗽更加剧烈,浑身颤抖,实在忍不住,宋慈执起衣袖掩嘴,缓下来后,一看,白袖上掺着唾沫混着几丝血渍,宋慈挑眉,面无表情。
“慈兄,你怎么了?你生病了么?”牢笼内身著囚服的少年担忧问道。
宋慈轻笑,道:“我一直在生病,你不知道吗?嗯……”宋慈故作冥思苦想状,“大概有一个月了吧。”
“那你不去医治吗?为何还熬着?”
宋慈摇摇头,“我就是学医的……”还好宋慈把一条断臂掩藏在衣袖下,不然梅晓辰知道他被人扁定会发飙。
从最初微微的寒疾拖到如今已是出现了肺痨的症状,宋慈每次想医治都被这样那样的事耽搁,尤其是这三五日内,吃不消,寐不安,一晚上还得被赵誉拉着折腾,病情猛然加重。痨病,林黛玉就是患这病死的,心情郁闷,死得更快,宋慈也不想郁闷,更不想得病,这年代得肺痨被治愈的机会很小,但很多事不顺他意,他也无奈。宋慈本想淡然的告诉梅晓辰,他就是学医的,生死看淡,其实也没什么,但话道嘴边突然想梅晓辰毕竟跟他不同,无法理解他的思想,免得梅晓辰胡思乱想,他干脆不说了。梅晓辰以为宋慈这么说是表示他是医者他不会有事,相信他,就没再多问,殊不知宋慈的办法就是熬着看呗,淡定……
宋慈和沈傲君去过贺潇湘的坟墓,并且抛出尸骨检验了一番,果不出宋慈所料,十年,血肉身躯已化成一堆白骨,白骨散发出一股异香,凝集不散,正好印证宋慈的推断,而后宋慈又危言逼迫沈傲君带他去监狱探望梅晓辰,沈傲君本是顾忌赵誉,但宋慈一张利嘴,软磨硬泡,让沈傲君折服,只能带宋慈去大理寺。
牢里牢外,宋慈一言不发,陪梅晓辰蹲了一个时辰的监狱,终于发话,宋慈隔着木栏轻轻握住梅晓辰的手,和他背对背盘坐着,道:“你恨你爹对吗?因为是他错手杀了你娘。”
梅晓辰背对着,平静道:“不是错手,是他故意把我娘推下玉堂春的楼梯,他不信我娘的话,不信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一直以为我娘难改风尘女子的风流本性。”梅晓辰冷笑一声,自嘲道:“其实连我也不信他是我亲爹,我们长得一点不像,和两个哥哥也不像,说不定我就是我娘和别人的野种。”
“你这样不是不信你爹,而是侮辱了你娘。”宋慈淡淡道。
梅晓辰不语。
宋慈问道:“那湘灵她对你是怎样的存在?”
梅晓辰道:“一半母亲一半姐姐,从小到大湘灵姐姐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一被我爹打就跑去她那避难,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包括帮她抵罪?”
梅晓辰蹙眉,“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帮湘灵姐姐抵偿华亭杀岳弘之的过失?”
“唉,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宋慈挑眉,“听你这么说,岳弘之是湘灵杀的,梅祈则是岳弘之杀的,原来是三角恋的情杀呀。”
梅晓辰微惊,知是中了宋慈的计了,忙改口道:“不!是我杀了岳弘之,不是湘灵姐姐杀的!”
宋慈叹气,站起身,道:“五日快过去,明日是最后一日,明日也是你复审之日,到时候我会揭开事实真相。你不是质疑你到底是不是梅丞相亲身吗,明日我就证明给你看。”
*
临安西湖畔,一抹斜阳,挂住在杨树梢头,清风吹来,那杨柳叶儿随风浮摆。
在柳荫下站着一个秀美少年,他两眼注定在一涯湖水里想事想得出神。
柳丝在他脸上抹来抹去,他也化作临风玉树,伫立不动。池水面上一对一对的鸳鸯,游泳自若,岸旁一丛丛的锦秀木槿花,争红斗绿开得茂盛,这少年便是宋慈。他离开大理寺后本想亲自见见那位自案发起都未曾露面的湘灵姑娘,瞧瞧她到底有何神秘,可才到玉堂春就被鸨母拦下,宋慈只好作罢。
宋慈记得那次见湘灵,心中还暗叹其姿容才艺,和那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净,在宋慈印象中湘灵是个纯良美好的女子,由于身世不幸才沦落风尘,若不是案件的每一条线索都指向她,宋慈是绝对不信湘灵就是凶手。可是在华亭一案中,找出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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