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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我的请求。”
“什么?”卜绣文抽出了自己的手,闭着眼睛说。
“求你一件事,爱惜自己。”魏晓日说。
卜绣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男人,他居然看出了那么多东西!她很想琢磨点什么,思索点什么。这样的男人的确是太少见了。在这之前,她不爱他,只想利用他。
现在,她有一点爱他了……她还想再明白些,但无边的困倦大雾一般弥漫过来。她平日有择床的毛病,换一个新地方,无论如何是睡不着觉的。但今天,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温馨的藕荷色中,却迅速安然地入睡了。
魏晓日走到书房。
他凝视着窗外的黑暗。
他已经说了:竭尽全力。这不是一句空话,是一句用职责和信誉做抵押的话。
他看了一眼书架上的精装烫金外文书。他知道那里没有治疗夏早早疾病的方法。
只有去求老师钟百行先生。
第八章
幽静的小院,散发着古堡般寂寞的气息。几杆修竹,在冬天的劲风中摇曳着,绿中带黄的竹叶簌簌抖动,更平添萧瑟。
人都说,在这样北的纬度是不宜养竹的。钟百行先生硬是不信,去江南诊病的时候,特地带了名贵的幼竹回来,种在自家宅院旁边,精心养护。
“老头子,南丁格尔快冻死了!”钟伯母叫起来。
外人听了,一定不懂这是啥意思。聪明人可能猜想是在唤一只宠物。其实是钟先生给这祖籍江南迁居北地的嫩竹,借用了一位伟大的护士的芳名——南丁格尔。
“是吗?慌什么?一个生命,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吗?大惊小怪。就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从一种形态转变成另外的形态罢了。”钟百行漫步从室内走出,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南丁格尔,撕了一片竹叶,对着太阳看了看,然后在嘴里嚼了嚼……
钟伯母笑道:“老头子,看你这上心,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钟百行说:“想起谁?要是郑板桥,你就闭嘴吧。他是竹痴,我跟他,道不同。我可不喜欢竹。我要在北方种竹子,只是为了证明这事,能办到。不难。”
钟伯母说:“你至于吗?一丛竹子,也不是一个孩子。竹叶上落满了土,空气质量不是三级就是四级的,你嚼了这口竹叶,不知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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