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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债约2万亿美元,占近四分之一。而且,从国债规模讲,今天日本国债是GDP的170%,意大利、比利时国债都超过GDP的120%,美国国债是GDP的70%。这些国家没有因高额国债或外债而产生金融危机、社会*,可是,1990年代的亚洲国家、1930…40年代的民国中国以及过去20年里的拉美国家却因国债、外债而频繁出现危机和社会*,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还在制度资本上,在对权力的制约以及政府预算过程是否透明上。实际上,不只是当今世界不同国家承受公债的能力千差万别,即使回到历史上也如此。比如,16、17世纪时荷兰的国债比西班牙的高很多,1650年时荷兰国债折合人均公斤银子而西班牙国债仅折合人均公斤银子 ,但前者的国债利息在3%至5%之间,西班牙在16世纪要支付10%以上的利息,荷兰没有因这种国债而衰败,而西班牙则从17世纪中叶开始衰落。18世纪中叶,英国的国债承受力也远比法国高,前者的人均国债高于法国,但那种高负债不仅没拖垮英国,反而是英国的国债利息只有法国的一半左右,让英国不断强盛。之所以英国(以及当年的荷兰)的国债融资成本比法国的低一半,其证券市场也比法国更发达,根本原因与1688年英国光荣革命之后所巩固的宪政制衡有关,那次革命之后英国王权受到议会的进一步制约,使国王不能随意征税、不能侵犯私人财产,财产税等只能由议会立法。由于议会更能代表社会的利益,并且其立法与决策过程也非常透明,这使证券投资者对政府有充分的信任,因此很愿意买英国的国债,而且要求的利息(融资成本)也不高。相比之下,西班牙、法国的王权不受制约,国王的决策过程又不透明,多次对其国债赖账、拖欠利息,这些都无法让投资者对集权政府有信心,其结果可想而知。由此可见,一个国家是否能长久靠赤字加国债发展,跟其制度架构分不开。
我们可能会说,既然中国的制度问题以前就存在,而由赤字带动增长的模式在以前20几年成功了,那么为什么今后不能再继续呢?——在经济增长的初期,增长的确可以是粗放式、高资源消耗、低经济回报,甚至可以充满贪污*,但不能总是靠修路、架桥、盖大楼刺激增长,也不能指望社会对贪污*总能承受。正如前面所说,如果政府投资回报长期低于公债利率,如果财政被长期用于挥霍性形象工程并为贪污*提供基础,那么靠赤字或靠税收支持的财政开支只会是无谓地烧钱,使中国的负债能力快速下降,带来社会动荡。
因此,中国一方面应该减税,至少应该控制税负的增长,藏富于民,并同时进一步让政府退出经济,让市场真正发挥作用,提高民间创业与投资的回报;另一方面可继续依靠国债促进发展。但是,这两方面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就是政治体制改革必须先行,否则财政赤字和国债的空间就会越来越小,靠赤字发展就没有希望。
金融市场的发展将最终打倒“孔家店”(1)
近几年来,儒家文化再次成为热门话题,这些讨论不只是限于文化圈内,而是直接涉及到小学、中学以及大学生每周花多少时间读经、多少时间学习现代知识的问题。此外,要求立儒学为国教的呼声也不小,因此信不信儒学已不仅是个人的选择问题,还是一个全社会以及整个国家的根本问题。实际上,一些新儒家学者声称要“以夏变夷”、“用中华文明整合世界”,国家已拨款数亿在国外设立孔子学校,以具体行动在世界推广儒家文化。中国这么大,世界更大,做一些这类事情也未尝不可。但是,其成效将如何则可能是另一回事。
那么,文化到底是什么东西?儒家文化为什么会在中国出现?除了儒家外是否有别的更“好”的社会秩序安排?西方文明真的只是物质文明,而东方文明是更高尚的精神文明吗?“五四”新文化运动给中国带来了自由、*、法治的思想,让中国走近世界一大步。但是,现在人们发现,在当年打倒“孔家店”后,今天似乎又要重建“孔家店”,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缺少什么才使个*利、个人自由难以扎根?
文化显然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今天的中华文化跟汉朝的汉人文化、唐朝的唐人文化、宋朝明朝的中国文化、甚至民国时期的华人文化都不一样,其他种族文化的动态变迁也大致如此。如果文化是不断变化的,那么是什么在推动其变迁?为什么有的文化内容经久不衰而有的则时过境迁即消失?这里,我们试图从金融学、经济学的角度来回答这些问题,尽量从文化之外的视角来理解文化。我们会发现,文化内涵必然是因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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