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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并非难事。」
金鎏影道:「你让我带她离开,我就解了她的毒,否则我俩僵持下去,不消数刻,她便无救。」
翠山行淡然道:「若她无救,你失了筹码,又该如何与苍谈判?」
金鎏影一愣,冷笑道:「那么不要她也罢,你既是那人重要朋友,擒了你也是相同道理。」
翠山行道:「我不是他的重要朋友,但那人心地好,也许会救我一救,你放了她,我便同你回去。」
「说来说去,你便是要我放了她。」金鎏影转头道:「云染妹子,这人待妳可真不错,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妳受伤。」
「那也未必。」翠山行淡淡道:「我没带兵器,与你掌对掌,还能打个平手,要是你使刀,便没有十足胜算,本想在经过房间时去取我的天一剑弦,到时琴剑一出,你措手不及,必受重创。」
他语气平稳,情景宛在眼前,金鎏影不怒反笑,「那么你现在说出,让我有所防备,又是何意?」
翠山行道:「因为不需要。」
金鎏影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
翠山行忽地弯起唇角,本来双方针锋相对,气氛正凝重,他这突来一笑,连赤云染也是一呆,那张俊颜虽因受伤失血而略显苍白,但笑起来依旧是面如冠玉,光采照人,肃杀氛围立时散去不少。
清瘦身影往旁侧让,「你要找的人在此。」
金鎏影大惊,只见一名男子负手站在门边,俊容森冷,长身玉立,衣袂飘飘,正是六弦之首苍。
金鎏影咬牙低咒一声,顾不得赤云染,云龙斩回旋而出,左掌凝云卷风,轰然发招,他心知弦首实力,就算刀掌并用,也未必能奈他何,足尖踢起碎了一半的茶壶,瓷片四飞,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赤云染见苍安然无事,心中大石落地,忍不住喊了一声:「师哥!」
苍眉眼不动,先将赤云染推至一边,左掌探出,挡下那精妙的刀法,右手便去拉翠山行,翠山行见那半个茶壶往苍身上招呼,直觉便要动手去拦,破裂的瓷器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他却忘了自己肩膀早被金鎏影弄折,一抬手便感到撕心裂肺的剧痛,疼得他脸色煞白,几乎要站不住脚,一个踉跄,反而往那团云气冲去。
苍眉心一拢,快步踏前,长臂前伸,环住翠山行的窄腰,将他揽回身边,反手一拍一扫,震开金鎏影的云龙斩,金鎏影只觉一股大力扫来,刀险些撒手,忙死命握住,正自挣扎,胸前已落下一掌,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苍垂下头,发现翠山行额上满是汗水,心知他的伤不只表面简单,揽在那人腰上的臂一紧,随即抬袖替他擦拭。
翠山行隐约感觉有人触碰自己,习惯性便要躲避,伸手一推,挣扎起身。
苍丝毫不动,低声喝道:「你受了伤,别乱动。」
翠山行摇摇头,顺手点了身上几处穴道,哑着嗓子道:「那人给你师妹喂了毒,别杀他。」
金鎏影一击不成,知道待苍回过神来,自己必然讨不了好,趁那人低头关注翠山行,刀锋一回,劈开木门,身形极快,转瞬已窜出琴云阁。
赤云染扑上来,着急道:「师哥,你没事吧?」
苍道:「嗯,这是怎么回事?」
赤云染道:「金鎏影上门来讨紫荆衣,说是小紫拿了他什么宝物。」
苍恍然道:「原来是他。」
刚才他找不到白雪飘,正自疑惑,回到玄苍阁寻人时,却在案上见到了那个本该在金鎏影身上的披风,心知情况有异,又掠回凝雪阁,细细查了一次,终于发现师弟 被人点了穴,捆在树上,他刚将白雪飘解下,便听见琴云阁传来三弦琴声,铮鏦如骤雨,全然不似寻常曲目,倒像临阵对敌,苍一凛,赤云染伤势未复,弹琴者必是翠山行,翠山行用琴讲究,若非情况危及,又怎会弹别人的琴,想必是遇到对手了。
不知怎地有种感觉,那人在琴云阁,定能护得师妹周全,苍心中一宽,想起那人表面冷漠淡然,其实见不得任何人受伤受难,又莫名有些心疼,听那琴声越迭越高,显然敌人不好应付,当下也顾不得等白雪飘醒转,唤来道清灵湘两人,要他们好好照顾白雪飘后,便急急赶回。
赤云染奇道:「什么叫做『原来是他』?」
苍摇摇头,不解之护之事一时难解释,还是先顾翠山行要紧,「先生,你肩膀折了骨头?」
翠山行的肩膀痛得厉害,心里念着赤云染需要解药,望着金鎏影扬长而去的背影,柳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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