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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得多了。
“南梁与北周实力相当,想要将对方全盘吃下,可不是一件说做便能做到的事情。”沉吟片刻,秦景阳道,“若想征服南梁,只能暂且韬光养晦伺机而动,等到他们内部自己出了乱子,才有突破的机会。从这一点上来说,两个国家的态度是一样的。可是若不能征服南梁,便无法放手来打铁勒人……当真令人焦躁。”
“左右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在局势没有发生更大的变化之前,也只能按兵不动了。”沐铁衣道,“将边境守住,击退他们的每一次来犯,这便是我们如今所能做的。”说到这儿,她脸上又露出了些笑模样,“左右你与征明回来了,总归是一件好事。也不知你们能在这儿呆上几年,总之在此期间,就劳烦你们二位尽力而为吧!”
秦景阳回来便是为了这个,自是无不应允的道理,当即笑道:“不消你说,我也是要会会阔别四年的漠北军的。”说罢便摩拳擦掌起来,“今年秋天,蛮子们若是还敢来犯,本王定要他们有去无回!”
襄王殿下的理想很美好,然而不幸的是,在放下豪言壮语的时候,他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
白天的时候,去军营训练将士们的不是他,而是楚清音。而他自己,则从另一种意义上,陷入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之中。
“阿清呀,你这画的是个……鹌鹑?”张氏眯着眼睛,探过身来,看向襄王妃手中的。这位老夫人今年已是五十有五,依旧身体康健,耳聪目明。“我听说过在荷包上绣鸳鸯的,可是这鹌鹑……”
本来就是想画鸳鸯的秦景阳:“……”
一旁的徐氏掩口笑道:“娘,您莫要说了,阿清她……画的正是鸳鸯哩。”
“让老夫人和两位嫂子见笑了。我从前在京师,并不看重这些穿衣打扮的玩意,若是要做个香囊缝个衣裳什么的,大抵都是去买的成品,平日里也不靠这个打发时间。”将鹌鹑塞到身后,秦景阳淡定地自黑了一把。
“这怎么能行?”张氏不赞成地道,“女人呀,就是为了自己,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的。”说着便审视了一番秦景阳的衣着,连连摇头,“你看你,好歹是襄王妃,穿得这么素净怎么能行?”
刘氏也道:“伯母说得对。阿清,你别看这乌垒城地方偏,物资却是一点都不缺的。内地好几家有名的大商号在这儿都有店铺,每个月都有人来送新鲜样儿的首饰与胭脂水粉过来,虽说比不得你们京城,却也不似你想的那般落后。待明日我带你去城中转一转,你便知道了。”
秦景阳辩解道:“苏夫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说乌垒城逊于京城,只是我当真不好这些罢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商号还是他当年自己去中原拉来的呢,怎么可能不了解,但要是不解释清楚,一旦给这些人留下一个楚清音看不起边关的印象,那便不好了。
徐氏笑着拍了刘氏一下:“妹妹你忘了?这些铺子还是当年王爷从内地引进来的呢,他最清楚不过了。有王爷在,又怎么用得着你去陪阿清挑东西?”
刘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得也是!”
秦景阳:“……”算了越描越黑,还是别再费口舌解释了。
他与苏靖云和沐铁衣都是刎颈之交,和两人的妻子自然没少打过交道;而张氏是程徽的义母,十二年前他刚到漠北时,也受过这位长辈不少的关照。苏、沐两家的男人们捐躯沙场百死不悔,女人们亦是深明大义之辈,秦景阳对这三位素来十分礼敬。
他与楚清音少说也要在这儿呆上三年五年,总不可能只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与苏沐两家闹生分了不说,传出去对楚清音的名声也不好。楚清音都能为了他忍受军营中的种种艰苦不便,他秦景阳难道就连根针都不肯为对方拿么?
想到这里,襄王殿下顿觉心中生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豪气,又将那鹌鹑一样的鸳鸯拿了出来,大大方方地道:“我手拙,今后还得请老夫人与两位嫂子多多指点,不吝赐教。虽说大件儿的衣衫是做不成了,但将来也想为景阳亲手缝个荷包,让他戴在身上。”就算说实际上是自己缝给自己的,但从外人眼中看来,怎么也算是夫妻恩爱的证明了吧!他自我安慰地想。
张氏慈爱地看着他:“王爷看上的人,果然和他一个脾性,干脆爽快,落落大方。你若不嫌弃这几下粗浅活计,我们自然会尽心尽力地教你的。”
徐氏与刘氏也在旁边一旁附和。四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便响起了一个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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