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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北方,那种焦躁不安,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滋味,几乎让她寝食难安。
“表姐……你要不然,去求求皇上吧!”瑞宁看到陆蓁脸上的挂念,突然道。
陆蓁一怔,却又笑着摇头,“求不来的。”
先不说她刚刚驳了那人的脸面,如今正僵持难下,就说即使她主动屈身相求,他也未必会答应。否则,前世的她也不会到死也没有见到兄长一面。
“那……”瑞宁咬了咬唇,猛地起身,似打定了什么主意,“那,我去替你求皇上!”
“等等!”她伸臂去拦,不意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表姐!”瑞宁以为她要放弃,很是着急,“那可是打仗啊,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陵表哥——”
陆蓁生硬的打断她,拉下脸来,“你别说了!不能见就是不能见,我……自有分寸,你不准多事!”
瑞宁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陆蓁,怔了半响,才开口道:
“表姐,你真狠心。”
说罢,竟是连句告辞的话都没说,就起身离开了。
“陆美人?”恩归端着药,正好与瑞宁打了个错身。
这是怎么了,陆蓁不是那种经常惹人的性子,皇帝也就罢了,为何连一向交心的瑞宁都要甩她脸色看。
一时记起昨日赵文烨走后,陆蓁心力交瘁的模样,恩归顾不得思量因果,赶紧进门去看。却见陆蓁倒是一脸平静,见她来了,还冲她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
“端的是药么?”
“是……”
陆蓁抬手,“拿来吧。”
一口喝了药,恩归端着空碗,回身准备去准备早膳,但刚走到了门口却又被陆蓁出声唤住。
“恩归,你觉得……”陆蓁眼神里闪过一丝纠结,有些欲言又止。
“娘娘想说什么就说吧,奴婢知无不言。”有些事情,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而她,也会把陆蓁所说一切当成绝密,守口如瓶。
陆蓁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瑞宁那句怪她心狠的责备还在耳边,但她不气她,此时的瑞宁,就和当初对未来一无所知的自己一样焦虑难安。但是……所谓的未来,真的会和她所知道的那样一步不差么?
陆蓁不敢确定。毕竟此时的自己,中剑也好,封嫔也好,已然和自己前世所经历的差之千里。虽然她不愿去想,但瑞宁说的的确有些道理,那是战场,生死瞬息,万一有个万一呢?
“……恩归,你觉得,已经发生过的事,如果重来一遍,会改变么?”陆蓁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十分可笑,可她已顾不得这些,只想从恩归口里得一个安心罢了。
但恩归,却在她的担忧之上,又加了块重石——
“奴婢以为,凡事靠人为。如果人心没变,自然不会变,但如果人心变了,事情……应该也会跟着变吧。”
第23章 当归
更深露重,靳德良靠着门,掩口打了个呵欠。
一旁,有小太监行色匆匆,又端了新茶来。这一晚,赵文烨的茶不知换了多少回,虽然不见他喝几口,但只要凉了,靳德良就吩咐人去煮新的。
这是赵文烨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手边一定要有热茶。因为他习惯用手去握杯身,一旦摸到是凉的,就会皱眉不快。
“皇上,茶。”
赵文烨嗯了一声,没有抬头。今日朝堂之上,他不顾老臣的异议,采纳了常威之子常易坤的征兵檄,就知道一定会惹得他们群起反对,故而早朝一散,便拉了陆陵和常易坤二人来想应对之策。果然,那群老臣没让他百忙,午时不到,那些恳请他收回成命,再议再再议的折子就如雪片一般,飞满了他宣德殿的雕龙木案之上。
但没有用,这个兵,他是征定了!
戎阳派来道歉的使臣已经被他拦在城门外三四天有余,凡是为他求情的臣子,该打的打,该罚的罚,绝不手软。那日他雷霆大怒,与贤王翻了脸,细数戎阳在盟约期内犯下的条条重罪,常威和陆敛两位老将也有松动的迹象。再加上兵营中,有陆陵这十日的造势,士气已然大振。此时的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留半点退路!
伸手去端茶,却不意间碰到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他抬头,就见茶杯近旁,静静的放着前日他在陆蓁身上找到的香囊。虽然,在陆蓁清醒之前,他又放了回去,但没想到,竟在他的案几上又看到了。
“靳德良。”赵文烨知道是靳德良捣的鬼,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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