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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却始终没有落下眼泪。
屋里人谁也没说一句话,沉寂得令人可怕。
青兰走进来,见屋里三人相顾无言。谢通哽咽和青兰道:“三妹妹,你快把娘要穿的衣裳找出来,趁着身子还热,得赶快。”
青兰抹着眼泪道:“大姐还没回来,再说我也不知放在哪里的。”
夏成红着眼吼了青兰一句:“那你不会去找找看呀。”
夏成这一嗓子,让其余的三人都是一愣。青兰知道是因为母亲的事让成哥儿受了不小的打击,也不说什么,便去找穿戴。青竹依旧坐在床沿边,蔡氏的手紧紧的缠着青竹的,青竹想要收回来也不能。
夏成拉了拉青竹,劝解道:“二姐请节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让娘安心的走吧。”
青竹哽咽道:“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呢,怎么就……”话未说完又抽泣了起来。
夏成又道:“二姐请多保重,您现在是两重身子的人。大姐走之前千万交代了我,不能让二姐伤着了身子。”
青竹这才将手抽了回来,再去看时,蔡氏的瞳孔也涣散了,脸上再无一点血色。夏成忙将母亲的眼皮抚上,将枕前的一块手巾拿来给蔡氏盖在脸上。
青竹忙去烧水,准备给蔡氏擦拭身子。
等到青梅回来时,已经再也不能和母亲说上一句话,登时哭倒在地。谢通忙去拉她:“先别忙着哭,事情还多着,你和两个妹妹帮着给娘先擦洗身子,将衣服给穿好。要是身子僵了只怕……”
青梅抹着眼泪点头道:“我知道。”
这里夏成去点了一挂鞭炮。
青梅说青竹肚里怀着孩子,不让她接近,害怕不祥的东西过到了孩子身上。
谢通和夏成两人合力将蔡氏抬了出来,放在了一围席子上。青竹只呆呆的跪在那里帮忙烧香点蜡,焚着钱纸。
忍着悲痛,好不容易给蔡氏穿戴整齐了,里面是白棉布的单衫,又穿了两件宝蓝色的袄儿,翠蓝的棉裙。白布圆口鞋子。头发也梳好了,松松的挽了个髻。蔡氏昔日里不常戴的一对银手镯也给戴上了。
最后将她抬进了棺材里,盖上了两幅被子。那模样很是平静安详,和睡着了没两样,只是再也叫不醒她了。
青梅顾不上悲痛,帮着入殓了,又忙和青兰去通知蔡家、谢家等几家有来往的亲戚。这里夏成赶着写了牌位,供了灵牌。
不多时钱姑父和夏氏,并钱旺一道来了。夏氏见诸事齐备,也没什么好说的。恭恭敬敬的拈香与钱丰祭拜了一回。落了几点眼泪,哭诉道:“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寿字上缺一点儿。剩下了一双儿女也还没成器,怎么就走了。但求来世投个好人家,享享福吧。”
夏氏的一番话惹得屋里人都落下泪来。
青竹也不知跪了多久,最后还是夏氏来拉她:“你也是个忒傻气的孩子,快去坐着歇歇吧。倘或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青竹道:“我没事的姑姑。”
等到青梅稍微有时间坐下来休息时,已经是深夜了。青竹见她一副疲惫的样子,双眼里全是血丝。目光呆滞,有些心酸。
“二妹还不睡么,你和我们不同,不能这样苦熬。”
青竹道:“睡也睡不着。大姐明天还要各处跑吧。”
青梅道:“还有几家没有通知到。”
青竹又问:“选好地儿了没?”
“就是爹的旁边,你也知道的。是娘自己的意思。”
青竹便回忆起那一幕来,蔡氏弓着身子给夏临的坟堆上垒土,如今想来更是酸涩。
“娘怎么走得这么快,到底是怎么发的病,为何就……”青竹喉头一紧,后面的字句不知该如何说。
青梅揉了揉眼,叹息道:“从发病到走,也不过才一两天的时间。昨晚晚饭前都还好好的,后来睡到半夜突然喊心口疼得厉害。青兰在跟前作伴,听说娘口里还一直喊着爹的名字。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娘连话都不大会说了。你姐夫赶着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怕过不了这一关。我心里又急又怕,这才让人给你捎话,让你回来。”
“是吗?”青竹垂下头来,心想这是死于心脏病吧,所以来得快,走得也快。
青梅又流着眼泪说:“昨日下午娘还和我说起三妹的事来,说是要选个好日子给定下来。哪知……”话未说完,已经哽咽不能语。
青竹这才想到青兰和夏成都还没成家,特别是夏成,还想以后也和少南一样走科举闯仕途,没了母亲做依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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