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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念做了个深呼吸,埋头吹了吹汤:“和我交往的那个人,是天赋极高的艺术特长生,我和他被推荐到了米兰读书。他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控制力与自制力——大概也是属于艺术方面的天赋吧。有几个人年轻时是懂事的?所以我便也跟着胡闹。”
喝口汤,润润喉咙:“一开始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逃避对好友的暗恋。但后来也真地开始喜欢他,很痛苦。看他发了疯似的酗酒,抽大麻,于是便也跟着,想借此减轻一点心理上的负担,也当做,对他的赎罪。”
说完,喝光碗中的汤,抽出纸巾擦擦嘴,微笑道:“你洗碗。”
“好。”高飞看着他,回答。
回到卧室,没人,于是走向阳台,滕念果然像只猫儿一样蜷在躺椅上。走过去,大手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
“为什么?”
“让你回忆了不开心的事情。”
滕念笑笑:“没关系,我其实也只是,带着遗憾的心情,讲故事而已。”
高飞不语,到另一张躺椅上躺下,滕念勾起嘴角:“倒是你,不开心什么?”
“叫你不要随便分析别人的心。”高飞轻叹一口气,说。
“是吃醋吗?”滕念笑着倒回椅子,“一个是活人永远争不过的死人,一个是得不到的所以是最好的。大狗先生,这么说来,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还真是尴尬也,嗯?”
高飞不语,只用鼻音回答他。
滕念却收了笑容,淡淡说:“但是,喜欢他们的时候,是苦恼与难受,沉重与晦涩,还有愧疚与茫然。和你在一起,却是由衷地高兴与喜悦,认真与坦然。那两个家伙,可是几乎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感觉。”
高飞望向他,一动也不动。
滕念也不再说话,看天上稀疏的星星。
良久,滕念才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高飞,慢慢起身:“没记错的话……”
走到高飞面前,跨坐上他的腰——可怜的红木椅发出“吱嘎”的声响——揽上他的脖子:“你刚才说我,放荡?”
高飞挑眉,手却滑上他的脖子:“那么,你是要‘证明’吗?”
“是‘反驳’。”滕念拍掉他的手,“那时候根本没经验,做到底只会有痛感,根本就很少做到最后,除非喝得高了……我也只有跟你大狗先生,滚过山沟打过野仗。还有,谁不知道NickTeng虽然可以做零号,但却更是个优质一号,而且向来节制有度。也只有你,才敢狂妄地压着我做个死去活来。”
高飞眨眨眼:“这是在夸奖我吗?”
“是批评。”滕念勾起笑,单手拉开皮带,拉下拉链,“所以,我要惩罚你。”
高飞笑了笑,配合地将手放到身上男人的灼热上:“要怎样做呢?”
“用嘴,服侍我。”滕念用手勾起身下男人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然后伸进去,感受那热烫的舌块。
“乐意至极。”高飞咬着他的大拇指,回答。
第20章
第20章
当然事实上,高飞之前还从未做过“这种事”——毕竟滕念是他第一个男性伴侣,之前的情事也都还未尝试过,所以第一次做,难免是要出纰漏与笑料的'概不赘述—_—',到了后来,滕念索性亲身教学,半个晚上居然就这样闹腾过去了。
到了后半夜,洗去汗腻与情事后的痕迹,两人并坐在床头,满足地温存着。
“明天是周末。”高飞蹭蹭滕念。
“所以?”滕念挑眉。
“所以我们其实可以做到天亮。”高飞坏坏地笑。
“……上帝说,”滕念昵他一眼,“精液是神圣的。”
“你信基督教?”高飞问。
“……不。”滕念回答,“不过我们不能总是这么禽兽。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多一点精神方面的交流吗?”
“……”高飞沉默半晌,“比如说?”
“唔,你爱看什么书?”
“最新年度财经报道,你呢?”
“《美学》,爱看的电影?”
“《生化危机》《骇客帝国》之类的吧。”
“……这些是我觉得最无聊的。”
“……那你呢?”
“《放牛班的春天》。”
“没听过。那你喜欢什么运动?”
“嗯,算是游泳吧。”
“我不会游泳。网球呢,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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