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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永夜本是等久了起来走走,一回头就看见顾雁歌背着天际的微光衣带如飞的走了过来,这一刻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竟然让萧永夜觉得无比安心。
顾雁歌也同样觉得安心,萧永夜只站在那儿,只微微看得清神色,衬在发灰的调子里,竟那样的平和静谧:“永夜,等久了吧,你怎么不让他们掌灯呢!”
萧永夜看着来人点上了灯烛,这才拉住顾雁歌坐下道:“刚才我在院子里坐了坐,就没让他们点灯,雁儿用过晚饭了没有?”
顾雁歌忽然低下头沉默了,吃过饭了没有,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经常听得到,今天却分外的感动:“永夜,你在这等久了,没用饭吧,我也没吃呢,咱们一块儿吃吧!”
萧永夜点头,两人携手一块往后厅转,穿在廊上,灯烛的光影在风中微微摇晃,两人相携并行的身影在光影之中被拉长,凌乱的影子交接在一起,显得那么的亲密而美好。
顾雁歌侧脸看了萧永夜一眼,也不知道是这夜色太美好,还是萧永夜这个人容易让人心生感慨。这一刻,她觉得人生中最好的事,无非就是和身边的这个人一起吃饭、沉默,这样的沉默不让人觉得冷场,反而觉得多一个字都是多余,都会打断这份安宁平和。
萧永夜亦然,喧嚣的战场从来没有一刻安静,早当自己是习惯了,这时却觉得原来还是喜欢这样安静的气氛:“雁儿,初时我没有握紧你的手,可一不可再,如今唯有握紧了一块儿走,再不松手。”
再也不松手,顾雁歌低头看了看那只紧紧攥着自己的大手,骨节有力,略带着些粗茧。轻轻一笑,好吧,那就再也不要松手,就此天长地久。终于明白了那句歌词“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感觉。
“那你一定抓紧了,我是冬末生的,这月生的人,都害怕被困住。”
萧永夜神情温暖,嗓音沉缓的道:“好,我曾希望这双手可以力挽山河,如今才明白,只要握紧雁儿的手就满足了!”
顾雁歌心说,曾经的那个不是我,如今的这个,我会好好珍惜你。她不计较从前或现在,萧永夜心里的人究竟是原主还是她,此刻弥足珍贵,何必再究前因后果与是是非非:“我曾经以为,要得到一切想要的才满足,如今也明白了,只有有一点满足了,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曾经,那个小小的女儿让她觉得珍贵与满足,如今,这个英伟的男人让她感动与珍重。
穿过回廊,两人坐定在饭桌前,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只是匆匆准备出来的平常饭菜,两人却都吃的格外美味,原来人世间味,真是只是那一晚粗茶淡饭。
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雁歌便留萧永夜在王府里住了下来,萧永夜也没有推辞,两人相对坐了大半夜,不点灯,只是在院子里借着月光互相说说话,然后各自睡去。
这一夜,他们竟都睡得那样的踏实安稳,不管明天有什么,朝堂上的水再急浪再高,至此都可以风平浪静。
萧永夜枕在榻上,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想起,忘了告诉顾雁歌,忱王后天就该到京城了……
第二卷 自由之声 第七十九章 忱王有位BH爹
萧永夜第二天清早才起身,就又被皇帝召了,内监从靖国公府一路寻摸过来,把萧永夜给请进宫里去了。
萧永夜还从来没有被皇帝这么早召见过,内监把他领到了御书房,推开门进去,满室的烛火之中,皇帝正在埋头看着什么。萧永夜拜倒,问过安之后倚立在一侧,就等着皇帝发话了。
皇帝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萧永夜忍不住稍稍扫了一眼,微微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是从恪王府里来的,身上穿着宽松的便服,衣袖垂在被烛光映衬得更加幽暗的地面上。
皇帝既然不发话,为臣子的自然不应当先开口,而且萧永夜也在猜皇帝召他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帝这时也在打量着萧永夜,忱王的行踪,皇帝其实比谁都清楚,忱王去过了嘉临后,回头就回了阔科旗请汗王来京城,至于为什么来,皇帝暂时还不知道,但不出三天必然见分晓。
皇帝清早召萧永夜来,其实只为了让萧永夜打点行装去迎接阔科旗汗王,另一方面,皇帝也想趁机看看萧永夜是不是和阔科旗汗王有了什么私下的协定。可是皇帝没有想到,派去宣召的人竟然会在恪亲王府找到萧永夜,更没想到萧永夜还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了。
皇帝平时多宠爱萧永夜,一是因为萧永夜年岁和自己的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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