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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只是暗暗心惊,每个人的心思都要绕好几个弯,真的很可怕……
又过了两三天,仙月差人来传话,盘拓的一位新庄主举办夜宴,点名要我出坊去宅邸抚琴3日。
同时点到名的,还有镜倌,尽管他身上的伤还没尽愈,仙月已然不顾。
宅邸位于盘拓的尽头,临湖而建,显是新居。
那宅邸的主人叫却商,其实我早已见过,便是我首次抚琴那晚,拥着镜倌入房的那位大爷。此刻看来,他像是一位商界新贵,宅邸中戒备森严,要不是有人在外迎接,恐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却商一看见镜,就立刻将他召到身边,笑眼盈盈,餐点美酒地叫上来。
镜倌也不推脱,闪着秋波大眼媚娆地倚在却大爷身边,一杯杯喝起酒来。
我与镜倌在大堂分开了,被引到客房休息,小强没有跟来,却商另派了仆人照看我。
工作很简单,就是在今后3日的午宴和晚宴席上抚琴,其他时间都是自由的。
呵呵,不错,难得换个环境透透气……
雨后的清晨,我睡不着,便独自推了轮椅来到宅后的林子。
薄蔼低绕,露水生凉,叶韵晓色轻逐风。
我一时兴起,架了古琴,一曲《掬琬》,缓缓拨开。
进复退复,一挑一吟,旧日点点,竟漫袭上心……
朝替朝,消尽消,花开花落几回首。尤当时,翠华远,潺潺溪水已东流。桃李仍在,澹月云来去,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
命运,不复然。道不尽万千情绪,只当无情……
有人在远处轻拍了几下手。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曲子能动人伤人,却没有感情呢?”一个清朗的声音自林间传来。
我心中一怔,不禁抬头,镜倌。
他遥遥走来,只着一袭水蓝薄衫,晨风吹起他的衣袂飘飘,挽起的长发不住轻扬,更衬得他的身子清瘦单薄。
我笑笑,淡道:“这么早,不休息吗?”
镜勾起唇角:“却老头睡下了,所以我得闲跑出来了。”
我点点头,不语,指尖的旋律似合似断连绵不绝。
镜慢慢走近,停在我离我不远的地方,他抱着手臂,静静地听。
“我记得我第一次听你弹奏的曲子,也是这一首。”他悠悠地说,“洛,这首曲子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双眼低垂,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好听。”
恩,有,也只是习惯,10年来信手而弹的习惯。那个人大概也觉得很好听,所以要我天天弹给他听。
我看看镜,撇了话题:“你的身子好些了吗?”自从那晚之后,我没怎么见过镜,在宅邸里碰面说不上三句话,也不知道他身体复原了没有。
“呵呵,你是在关心我吗?”镜目含桃花看向我,眼色姣洁起来,似拢了层妖冶的雾气。
我微微一笑说:“那样拼命喝酒会伤身子的。”
镜身子顿了一下,他看看我,收起嘱弄的目光,侧过脸静静望向远处。
微风扬起他浅蓝的衣襟,左耳冰蓝色的耳钉在晨曦中闪着柔和的光泽。
良久,他缓缓道:“那晚,谢谢你用灵力替我退烧。”
我说:“不客气。”
依然拨动琴弦。突然之间,我有好多好多疑团想问,我想我已猜到了一些真相,但是中间的疑点却依然模糊。
彼此的沉默。
我说:“镜,那个使用‘灵诛’的幕后操纵者,是你吧。”
镜回过头,平静的脸上,有一丝诧异很快隐没。
他扬嘴格格笑了起来:“你自已都不是舍身为我辩解了吗?为什么还要怀疑我?”
我静静地说:“我猜的。我只是觉得,你不可能被逼到那样欲辨不得的地步。”顿了一下,我又道,“而且,那晚若不是你主动松开我的小指,我也不可能被人送回房。也就是说,你身边有身怀灵力的人替你催发‘灵诛’,完全推翻了我当时的假设。”
镜浮起轻笑,也不推脱:“竟然有人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略怔了怔,说:“我也没想道你这么快承认。”
镜只淡淡地笑着,不说话,眼里有一种柔和的光,仿佛陶醉在弦音里。
立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弹得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道:“《掬琬》。”
镜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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