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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上个月底,厅里组织去内蒙考察,我们这个组去的是包头市。一天我们在前往达拉特旗的路上,车子抛锚了,于是我们就下了车站在路旁等师傅修理。我们厅里去的是三个人,除了我还有一个男同志和一个女同志,而内蒙古林业厅也有一位女同志陪同着我们。我们在路边很随意地聊天,大家的兴致很高,丝毫没有受到车子抛锚的影响。”她说到这里,慢慢地倒了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那样子象在喝酒。她接着说:“大约等了近半小时,师傅的车子修好了,招呼我们上车。当我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却被人撞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撞我的人,她的装束很奇怪,怎么说呢?就象电视里演的那些跳大神的人的装扮。”我心里暗笑,那就是大神,不过蒙古人叫她们叫萨满祭司,萨满在中国北方诸民族中的传承由来已久,它从形成的时候起就是一种原始的民间崇拜和信仰的产物,它的传承和传播方式,是一种巫术行为,也可以称之为萨满巫术,萨满信仰属于中国巫文化系统,或者说它是中国巫文化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从严格意义上说,萨满文化不是真正的宗教,但为了体现对民俗文化的尊重,我们把它归类于“民俗宗教”。
第1卷 第135节:诅咒预言
我没有打断刘钰的话,她继续说道:“那是一个苍老的女人。她的皮肤是层层的褶皱,仿佛是那枯萎的树的皮,手上拿着一串念珠,念珠是用白骨串成,在她枯瘦的手上更显得恐怖。她的眼神迷离而浑浊,她看着我,目光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神采。她对我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围着我又唱又跳,大约持续了三五分钟她才摇着头走开。”
“我以为只是当地人的见到远客的一种风俗,所以并不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形象太吓人罢了。可陪同我们的那个内蒙女同志却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而那个蒙古族的司机师傅也失去了原来那敦厚的笑脸。我好象意识到了什么,我问她们老女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她们告诉我说:‘大祭司说你身上有一个死亡诅咒,她说你招惹了天神,天神要惩罚你。还说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出事。’我听了开始感觉是可笑,居然她们会相信这种神鬼传说。反倒是我安慰她们说:‘没事的,我的命长着呢。’虽然这样,这次出行的心情都变了,大家都没有了多少心思,草草结束了在达拉特旗的考察。”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这之后,刘钰一定有着更不平凡的经历,否则单凭那些话,还不足以让这样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变得如此惊恐而脆弱。
我点了支烟,就这样看着她,她的内心很不安,好象在担心和害怕什么。风伟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我知道他一定体验到了刘钰的内心感受。
刘钰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回到贵阳,整天的忙于工作我渐渐地把这事给忘记了。大约一周前的一个晚上,我从恶梦中惊醒,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我几乎可以完整的记住里面的所有情节,就象亲身经历过一样的深刻。”人对梦境的记忆,大多是不完整的,因为梦里事件发生的跳跃性很大,常常会缺少很多的细节。我微笑着说:“说说你的梦吧。”她又喝了口茶:“我梦到自己起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我心里一惊,迟到了。赶洗漱后出了门,往厅里跑去。你知道我所住的地方离林业厅并不远,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到了街上,我发现居然今天的人很多,就象周末一样,我掏出手机一看,日历是显示的是九月二十六号。”今天才九月十一号,她的梦明显超前了,就说明什么呢?提示?预言?和那个诅咒有关吗?刘钰继续诉说她的梦境:“当看到日历上的日期,我惊呆了,因为我清醒的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我拼命地向厅里跑去,我想找到一个熟人,问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问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时我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身影,那个老女人的身影,还是那身装扮,她飞快地跑到我的面前,拉着我就跑,这时我听到‘嘭’的一声,我刚才站立的地方掉下来一台冰箱,如果她不拉开我,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等我回头的时候,老女人已经不见了。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出现过,但我的手上却留下了她死命拉住我时的勒痕,并且一直都没有消褪。这时,我惊醒过来,发现居然是一个梦,但当我看到了我的手,我被吓坏了,手上有着一道清晰可见的勒痕,如果说是梦,那手上的勒痕又是怎么来的呢?”说到这里,她把手伸到我们面前,果然有一道淡紫色的痕印。风伟没有说话,他的脸色隐隐发白,看来这个事情也让他心里感觉到了恐惧,特别是她一直在用心地感受刘钰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