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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立即退向两旁让出了中间一条路。
老人的“蒙古包”,在这片草原上这么多“蒙古包”的正中央。
本来如此,身为一旗之主,自是该受到卫护,天经地义。
老人的“蒙古包”,也跟周遭那些“蒙古包”不一样,较为高大,颜色也不同,上头还挂了一面红色的三角旗子。
想必这是表示这是一旗之主的“蒙古包”。
进了这座“蒙古包”看,关山月开了眼界了,尽管他知道“蒙古包”,听过“蒙古包”,今天却是头一回见到‘蒙古包”,进入‘蒙古包”。
“蒙古包”里,一眼望去,尽是毡毯,待客、吃住,甚至于做吃做喝的地方,都在一座“蒙古包”里。
一旗之主的这座“蒙古包”里,毡毯十九红、黄二色,整齐、干净,想必跟周遭的‘蒙古包”也不一样。
就在“蒙古包”帐门里不远的地方,垂着手、头半低,站着一名“蒙古”装束、打扮的女子。
女子年约十八、九,长得相当秀丽,只是有点黝黑;不过,黑得好看,黑得美。
关山月与老人一进帐门,女子一声:“恩人。”
盈盈下拜。
说的是汉语。
关山月忙答礼,道:“不敢。”
老人一旁说了话:“这是小女,‘蒙古’名字叫玉朵儿。”
原来是一旗之主的爱女。
关山月忙又抱拳,叫了声:“姑娘。”
姑娘玉朵儿落落大方,没有汉家女子的娇羞,又一礼,道:“不敢当,请恩人叫我的名字。”
汉语流利,话声甜美。
真是落落大方,说话的时候,一双黑白分明、明亮的大眼睛,始终望着关山月,一脸的肃穆、崇敬色。
父亲的救命恩人,做女儿的当然崇敬。
关山月欠身又一声:“不敢。”
老人说了话:“恩人不要客气,就叫她名字,我们这里习惯叫名字。”
老人既这么说,入境应该随俗,但关山月还是叫不出口,只应了一声。
老人也没再多说什么,邀关山月毡毯上落座。
关山月学老人样,盘膝刚坐好,姑娘玉朵儿献上了一杯白里泛黄、还带点黑的东西。
老人一旁道:“这是‘蒙古’人喝的奶茶,不知道恩人喝得习惯不习惯。”
关山月知道奶茶,也听过奶茶,今天也是头一回见着奶茶,也眼看就要喝茶。
关山月还没有喝就闻着了奶香,入境不随俗恐怕失礼,浅尝一口,奶香、茶香满口,还不错,他道:“老人家,我喝得习惯。”
姑娘玉朵儿似乎神情一松。
老人连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正担心恩人喝不惯。”
关山月道:“江湖人走南闯北,本应入境随俗,随遇而安,不过这奶茶还真好喝。”
老人笑了:“恩人真是识货,我这个女儿玉朵儿煮的奶茶,是我旗最好的,在整个‘蒙古’都数一数二。”
原来如此。
关山月道:“那是我好口福。”
姑娘玉朵儿笑了,浅浅一笑,笑得很美。
笑都好看,姑娘家的笑更好看,姑娘玉朵儿的笑跟汉家姑娘不一样。
汉家姑娘初次见生人,笑得娇羞、矜持。
姑娘玉朵儿则笑得大方、爽朗,像阳光乍现,能让人眼前一亮。
不知道是否所有‘蒙古’姑娘家,都是这样。
可惜关山月没看见,冈为姑娘玉朵儿站的位置在他身旁不远处,关山月的目光在老人这边,没往那边去。
关山月不是一般江湖人,知书达礼。
老人道:“没想到恩人会莅临我旗,我求都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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