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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拉住大皇子的衣襟,用嘴巴在兰桢的脸颊盖上个印戳。
“海若多甫……”亲吻以後,兰梅在皇兄的耳边突然来这麽一句。
兰桢顿时怔住了,脑子完全不能进行思考,甚至连自己是怎样离开御舫,又是什麽时候回到晋王府的,都没有印象。
西狄又来犯事,天朝出兵迎击,然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战罢双方坐在谈判桌上,狄国使者要求天朝增加每年彩绢茶叶,以及白银的运送量。用词从送改为纳,显示出两国之间地位上下有别。不仅如此,使者要求天朝派出质子前往狄国。在双方唇枪舌剑,无数回合的交锋以後,西狄和天朝君主仍然保持以兄弟相称,天朝每年送狄国的彩绢茶叶有所增加,白银数量维持不变。不过关於质子这个问题,天朝使者没能争取成功,最迟中秋节以後务必派出质子前往。
一向不问政事的晋王,知道父皇属意兰梅作为质子,连忙进宫劝说。那个孩子今年只有六岁,让他一个人去到陌生的地方,过著被软禁的日子,身边没有一个照顾的人,实在是太残忍了。
然而,皇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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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出发前往西狄的队伍中,晋王兰桢特地前来,为作为质子的幼弟送行。
“皇兄,梅儿要走了。我很舍不得皇兄你。”六岁的皇子苦著脸,哀怨地说道。
兰桢低垂著眼睛,弯腰搂著可怜的孩子,无奈地说道:“皇兄也很不舍梅儿,可是我真的很没有用,没能说服父皇改变主意。”
兰梅没忍住又哭了出来,晋王忙著拿出手帕给小孩子擦著小脸,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好看的眼睛里冒出来,一个劲地往下掉。
“不要哭,都怪皇兄不好,不然梅儿就不用去西狄遭罪了。”
“呜呜……不是这样的,皇兄最疼爱梅儿了。”小兰梅在兰桢身上乱蹭。
站在一旁的天朝参赞,知道出声劝告晋王:“王爷,时候不早了,出使的队伍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所以……”
兰桢闻言,只得站直起来,将小孩儿抱回车上。
“皇兄,梅儿要跟你说再见了。”兰梅咬了咬下唇,依依不舍地说道。
晋王嗯了一声,定定地看著幼弟,又点了点头。兰桢就站在原地,望著出使的队伍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後在视觉上变成了地平线上的一小个点。
巴蜀的地方大员向皇帝上奏,此地赖以生存的大江──蜀河,今年潮水高涨,沿河流域不少城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灾害影响。其实过去几年已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不过这一年水灾的情况特别严重,地方上的官吏都没有办法了,只得向中央求援。皇帝阅览完这封奏折,跟几位大臣商议数番,最後决定派出工部里擅长治水的官员前往巴蜀一看究竟,然後由他们来定下治水救灾的决策。
大学士跪在地上做著笔录,然後小心翼翼地向皇帝提醒道:“陛下是否已经有了监督官员的人选呢?”
皇帝被提醒以後,沈吟半刻,最後下定了主意:“就燕王吧。”
然而,消息一从军机处传开,传到後宫之中,颜贵妃便急了。一逮到皇帝临幸瑞福宫,颜红月马上请求兰俊收回成命。
“爱妃,松儿今年已经十七了,也是该锻炼锻炼的时候了,这次让他南下监督治水,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老皇帝捋了捋胡子,笑著劝慰道。
但金步摇的主人偏偏不依,美豔的贵妃牵上圣上的手,苦著一张俏脸蛋,张著桃红小嘴解释道:“天下之下无人不知,蜀地路途险恶,古人有云,蜀道之难,难於上青天。让松儿参政锻炼的话,今後的机会多得很,皇上怎麽忍心让臣妾唯一的皇儿,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呢?要是松儿在巴蜀有个什麽山高水低的,那臣妾下半生怎麽办?”
皇帝叹了叹气,是啊,自己也六十有六了,但红玉现在才三十一,自己确实在松儿的问题上欠缺考虑了。
“爱妃说得对,确实是朕的不是,幸好你提醒及时,才没酿成大错。”
颜贵妃哼了一声,幽怨地接过兰俊的话,意有所指:“要是松儿到了川地,即便逃得过天灾,怕也逃不过人祸。”
“啧啧,月儿你说的是什麽话,皇後是这样的人吗?”
“臣妾可没指著谁说哦,这只是皇上说的而已。”贵妃娘娘故作事不关己,继续煽风点火:“不过,若不是多得皇後娘娘一举,松儿也是有个皇姐的。”
皇帝噤声,这六宫可比朝政难对付多了。一边是陪伴自己熬过十年艰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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