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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眼神深邃,“你还是喜欢他,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阿若一直都不开心。”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膀,“那一日下雨,我看见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直站在你对面,你都未曾看见。”
我呆呆地看着他,陷入了恍惚之中。
那一日,阿彻离开了我……那是我人生中,最悲伤的一天……不,在知道阿星永远不会回来找我那天,我也很悲伤……
我一直那么悲伤着,直到他对我温柔。杜离,其实应该我来谢谢你,其实你在冰山的外壳下,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关心我。你硬说我是什么探子,把我弄进府里,我却偶然听见你对陶陶吩咐给我多做些补身子的药膳;你对我凶,让我不要去找什么杜玉,否则就把我送出府,其实是你已经被请来的道士告知了小艾这怨灵的存在,所以要我当心吧……
对,我要向他告辞,我得走了。
我是这么想着,却始终开不了口,就在这时,一个急急的声音越来越近:“少爷,少爷在吗?”
“怎么了?”杜离转头,亮声问。
“夫人,夫人病倒了!”
杜离脸色登时雪白。
阿若
原来,夫人自小艾消失的第二日便毫无征兆地病倒了。
也无什么特别症状,只是昏迷不醒。魏国公急得甚至出动了宫中的御医,一排排大夫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夫人却始终不见醒来。
杜离也整日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皇帝特准他放了一个月的假回家看护夫人,他几乎就不曾回到自己的秋园去——对,他的居所叫做秋园,就在山庄西侧,我那日中秋宴结束后,无意走到的月桂园,便是他的院外。
我在他门外等待良久,清晨时分,他终于出现,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黛青色。
我往前去,犹豫着问:“夫人怎样了?”
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还是没有醒来,倒是没有别的不妥。所有的御医都说脉象正常,脸色也很红润,可是为何就是不见醒来呢?”
我讷讷地搓搓手:“能让我去看看夫人么?”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握住我的手:“谢谢。”
我唬一跳,却来不及抽出。
他面色微变,紧紧盯着我:“这样凉,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一,一会儿……”我赶忙分辨,其实我确实等了几个时辰,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按照我现在的功力,哪怕就是冰天雪地站个三天,也只当是乘凉。
但杜离并不这么想,他冷着脸呵斥我:“谁让你在这等了?这初冬早晨是最凉的,要是你也病了,还不折腾我?”
“不会的,小的乃铁打的身子。”我赶快谄媚地笑笑,心里涌上一股温暖,“带我去看夫人吧……”
——果然是失心魂之症。
我坐在床边,凝视夫人的面庞,依旧白皙动人,却似雕像一般静谧无声。
“杜玉”消失后,带走了所有她存在过的记忆,自此除了杜离和我,没人还记得夫人的那一场癔症。然而,夫人内心却被那次流产事故所困住,丧女之痛忽然涌上心头,一时迷惑,心魂便迷失了。
杜离在旁边关切地看着,我对他招招手,附在他耳边道:“不妨事,我会尽力帮忙。”
忽然眼中余光一闪,感觉到一道灼灼目光。不动声色地计算一下,果然是琳琅。
我心一紧,却凝神冥思,将一句话悄然送到她耳边:“你无须担心,我很快便走。”
她眼神一变,呆呆看着我。
我冷冷再补上一句:“请你不要再做傻事,你应当看出我并非凡人,你敌不过我的。”
她低下头,默默退下。
夜半,我念一个诀,便轻飘飘来到夫人的窗前。
戳破窗纸,吹一口气进去,身边侍奉的几位丫鬟婆子便都软软倒下,我缓缓走近,在夫人耳边轻唤:“婉柔夫人,快回来。”
夫人没有反应,我只得伸出右手食指捏个诀,潜入夫人的梦里。
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夫人的背影遥远地徘徊着。微风吹起她的青丝,显得格外迷茫。我走向前去呼唤:“婉柔夫人,婉柔夫人。”
夫人转过头:“谁在叫我?”
啊,她梦里的自己还是双十年华,清丽的年轻少妇,眉头带着一丝忧愁:“我好像一直听见有人在叫我,可是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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