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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相,哀家希望你今日所说的话,来日不好后悔才好,”谢太后笑了笑,“哀家身子有些乏了,你且跪安吧。”
秋沛夐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太后,敢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的义女绿珠回府?”
“绿珠和哀家甚为投缘,哀家暂且想要多留她几日,爱卿大可放心,这上阳宫又不是吃人的地方,哀家保管将你的义女养得白白胖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
“太后!”秋沛夐还想要说些什么,而谢太后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身边穆嬷嬷走了过来,福了福,声音恭敬:“秋相这边请。”
秋沛夐看了一眼谢太后,她早已敛去了一切神色,眼帘低垂,朦朦胧胧的,看不出表情,他张了张嘴巴,最后那抹声音还是幻化为了虚无,被压制在了舌尖,他迈开脚步,跟在了穆嬷嬷的后头。
三十四,落红
秋沛夐进了李府的时候,素素早已一脸焦急地在庭院中走来走去,一看见秋相的身影,便迫不及待跑过来问:“爹爹,怎么样了可是找到了绿珠?”
秋沛夐看了一脸焦急之色的素素,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素素贴心地安慰他道:“爹爹也不要太心忧了,快些去歇一歇吧。我想,总归是有法子将她救出来的。”
秋沛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沿着青石板小路往瓦丽居走去,只留下一侧落寞的背影,略微佝偻的身形,他自然是法子救出绿珠的,只是,那般的代价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大。
素素目送着秋沛夐远去,抬起头来,入眼的是一轮淡惨惨的月,乌云闭了一半的月轮,月光并不是很清晰,散着朦朦胧胧的光点,好似披了一层水蒸气似的。庭院中的旃檀花盏毫不畏惧严寒,开得热热闹闹,还有几株瓦筒花绽放在寒气中,甚为灿烂。
“小姐,当心着凉了。”沫儿——那个圆脸小丫鬟手中缀着一袭小巧的银狐披风,团团地围在她身上,领口是一圈水黑色的狐狸皮毛,没有缠染一丝一毫的杂质,素素看着这件眼熟的披风,忽的眼眶发酸,她连忙扬起头,看着惨淡的月光。
“小姐,你怎么了?”沫儿颇为关切地看着她。
“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觉得世事无常罢了,”素素拢了拢贴在身子上的银狐披风,热意瞬时包围了她的周身,“起风了,我们走吧。”
年轻的太子成了祁帝,然而却是出所有臣子的意料,他不如以前那般沉迷痴醉于炼丹,而是每天正正经经地上早朝,每一道折子都事必躬亲,在他的宫殿中,夜夜都燃着不灭的烛火,年轻的帝王执着红色的朱笔认真地批注着,不懂的时候,还会召唤些大臣来细细询问,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堆积在他案几之上的奏折,不过是总数的五分之一二,那些重要的折子尽数被拦截了下来,送入了谢侯所在的一言堂中,而底下的臣子对着此事,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费劲心力去讨好谢侯,想要以此博得晋升。
这些日子以来,谢太后感到很是欣慰,偶尔在修剪花枝的时候,嘴中还会哼些小曲儿,然而,当她看见御书房门口盈盈站立着的峨妃时,脸色瞬间便冷寂了下来,眼眸中满是森冷之感。
一个月来,祁帝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宿在峨妃的如卿宫中,夜夜恩宠,像极了当年的萧皇贵妃,谢太后当年便是对先帝的专宠颇有微词,她向来是奉行雨露均沾的,是以对这种独占恩宠的现象很是反感,于是不止一次两次地对着祁帝旁敲侧击,想要他多去别处歇一歇,毕竟,峨妃出身并非什么达官贵族之家,而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而这后宫,不过是另一个朝堂,那些个大臣眼巴巴地将自家的女儿送入宫中,为的便是另一场争斗,后宫的平衡需要祁帝去做平衡,却是不曾料到,自己的皇儿非但不听话,还对着来,至此之后,除了初一十五,只要有机会,他便宿在如卿宫,现今,那些个妃子们哪一个没有微词?只是想要在祁帝和自己面前充作柔顺可人儿罢了。若单单是这些女子的怨气,倒也还好打发,怕只怕她们身后所代表的家族势力,一刻都不能出错。然而,自己的这个皇儿,却是连一句劝都听不得。
谢太后看着夜色中依依惜别的一对璧人,心里寻思着该找个什么样的法子来打破现在这个局面,好让那些个宫妃们不至于心寒。她略略转了转,便有了法子。
谢太后转身离去,没有看见峨妃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的神色。
“打开!”谢太后踱步走到了上阳宫中一座小佛塔之前,穆嬷嬷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钥匙,插进落了的锁子上,稍微一扭动,锁便被打开了,发出一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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