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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交上了四千元。于是,新娱乐场“大罗天”的入口处便赫赫然矗立起四大金刚把门似的四大广告牌,甭说那牌子的大小,就那字,一个就六尺多高,中等个的人举起手来够不到顶!这大代价做广告,谁这么大的手笔,什么东西这么值得破费?宋棐卿的东亚公司,东亚公司的产品“抵羊”是嘛玩艺儿?——那四个大字不是写得明明白白:“抵羊毛线”。新建的又在日租界的“大罗天”,可说是往来无穷汉,出入尽富翁,用毛线么?在那儿见过,是叫“抵羊”,那么肯花钱,必是个好产品。更有一层深意:传扬出去,人们定会说:好家伙,这“抵羊”可真是名副其实呀,居然闯进日租界里去扬名儿,好胆识,好骨气!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气派,不买国货岂不在“羊”前丢人?买国货而不买“抵羊”,岂不是目不识货?这题外作用,又怎是那四千元衡量得的?也有人向宋棐卿建言:放大地宣传“抵羊”,却对“东亚”只字不题,未免失之偏颇。须知国人传统,历来是重店而附之以货,店的名声大了,买卖自然好做得多。宋棐卿却说:老一套是老一套,我正是要反这老一套。老一套是内局式的买进卖出,啥行好干啥;新一套却是产品定型,开放型经营,产品领路,质量、信誉当先,产品出去了自有人来找你,我但愿人人只识“抵羊”,不知“东亚”,只认货,不认人,这才足以保障发展!宋棐卿五十多年前的产品广告观不是与今天的十分相近了么?
在报纸上登载。报纸在电视等现代手段未兴之际,是最好最可靠的宣传媒介。人们当时读新闻,找信息,最好途径也是报纸。因此,在报纸上登广告是影响甚大的。宋棐卿登广告也是不惜重金。且不仅一报一时的,像《大公报》这样举国闻名,发行量很大的报纸与《益世报》这样倾向面较明显的专报,宋棐卿都买下整版整版的版面,大作广告,并且不只一度。
在电台上播发。原来只是在早晚节目中穿插。后来,为了宣传有效,宋棐卿亲自出面与托人代办,重金礼聘京剧名角,或曲艺界知名演员为商业电台演出节目兼做广告,手段已与今天相似,已形成专业性广告,在当时,却几乎没有二家。
利用其他文艺形式。向电影院付酬加演幻灯片。这在解放初是常事,可在当时却没有多少家;出资组织演唱会、文艺晚会作产品宣传;雇用军乐队,热热闹闹地先导,宋棐卿亲自带领队伍上街,扛的扛,抬的抬,拿的拿,各色标明厂名、品名的彩旗,各式各样醒神悦目的斑斓鲜艳的宣传牌上的“东亚”、“抵羊”与生动、放大的彩绘商标如游龙走凤,吸引了一大群又一大群的随观者。在行进中,宋棐卿不时地向随观者致意,有甘为呐喊助威或表态支持者,就相应地赠送毛线,让人们既看熟了“抵羊”的名号,也身受了“抵羊”的实物,宣传效果甚佳。
利用社会活动,扩大社会影响。当时的社会活动是比较多的,如教会活动,社会慈善事业活动,商会的活动,商界同仁的联谊活动,地方帮会活动等等,几乎是周周不断,宋棐卿也就次次不落,抓住活动契机,大做商品广告,亲自宣传。更通过关系争取到教育团体的邀请,去做兴办实业、提倡国货、宣传“抵羊”的演讲,在天津的一些重要的学校几乎无不涉足,如南开中学、南开大学、甲级商科学校、培德女校以及英国汇文与美国圣约翰教会学校等等;外地学校也适机必用。他的母校,故乡的齐鲁大学,北平的燕京大学自不待说,连设在烟台、青岛等地的教会学校,他也争取去演讲,去宣传。
对经理商家与代销点的广告优惠。宋棐卿规定在原留利的基础上,再做出千分之五的让利,做为经销者的宣传费用,并鼓励设立永久性广告牌,经验收合格,由“东亚”追补费用,而让利费用照常;倘宣传不力,永久性广告牌不合格,则中止供货,不再委托其经理。当时“抵羊”走俏,又得政府保护,谁不愿意经销?而且设立广告牌不仅对销售有益,往往也在经济上有益。设在自家号前的自有东亚付款,设在繁华地点的更能赚东亚一点儿钱,何乐而不为?有此种种,“抵羊”毛线的广告牌在全国七百多家经销与代销的商号门前与许多城镇的繁华路口如雨后春笋般醒目地纷纷而立,名满全国,广为人知,甚至如今东北的七八十岁的老人,谈起毛线,犹说“抵羊”!
参加展览会,展销“抵羊”。凡是听到什么地方举办展览,宋棐卿都是极力设法参加,甚至做为具体规定:同仁中,凡有通报各地举办展览会消息者,奖励银洋二十元;凡有促成东亚参加展览会并为东亚谋得有力地位者,奖励银洋一百元;凡有为“抵羊”公开展览设计出别出心裁的方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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