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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吸引力的召唤?他的生命之舟陡然转了个方向,驶向蒙着神秘面纱的市场大海。
高二那个寒假,他组织了大陆第一个“中学生集邮冬令营”。各个学校有不少人报名。然而开营举办邮展那天,除组织者外仅来了一个营友。原来,报名者都忙于补习功课,有的班主任不让来。地市集邮协会负责人、校教务主任等赶来参加开营的典礼,卢俊雄的眼睛湿了。“异端”,他不过是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异端”。
卢俊雄把他的心情写成一篇文章,寄给香港《邮票世界》杂志,竟获刊登。更奇妙的是,一些海外邮票商纷纷来函寄钱,托他购买邮票。因此,卢俊雄进入了“国际市场”。买到了一百元人民币的“错体票”(漏色、印倒、变体的邮票),寄出去可获一百英镑的收益。
一篇报道使他走向了世界。
美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香港的邮商纷纷给他来信建立联系,连中日友好协会会长福田一郎也成了他的邮友。他们互通信息,有时一个月的交易额就高达一千英磅,盈利一万多元人民币。在那个时候的中学生眼里,这可是“巨额交易”了。
办起油印的民间报纸:《南华邮报》
一九八五年对于他是重要的一年:满了十八岁。他又一次显示了他的独立思考,高考分数很高,明明可以进入国家包分配的班,他却一定要进不包分配的自费班。他宁愿“浪费”考试成绩中的若干分,尽管是“分分皆辛苦”,宁愿每年交八十元学费,那时可不是小数目。他就是想拥有以后能做自己想做之事的那份自由。他向来不在意那些在旧的价值观念中备受赞赏的东西。
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卢俊雄却又接到了另一个“残酷”的通知:两笔共投入八千多元的邮票,英国利物浦的商人托辞没有收到,他由此交了大学前最大一笔“学费”。
卢俊雄上了大学,他经营的路子更宽,胆子更大了。
各种滋味他都想尝,一边读着经济管理学专业,一边练着“下海”的基本功。
他为一个县的贸易公司推销茶叶,背着茶叶样品骑车到处跑,工厂、机关、学校、客户就是要一斤茶叶,他也送上门。他的报酬是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为了多销,他让利百分之十给客户,薄利多销,靠的是他的汗水。
他跑各个工厂,力求将茶叶当“高温劳保品”推销出去。他踩坏了一辆自行车,卖出一千多斤茶叶,每斤赚1块钱,终于够交第一年的学费、生活费用了。
一九八六年底,卢俊雄念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帮深圳大学的朋友组织贺卡货源,第一笔只是六百元的生意。他去个体摊档一开口,却是“要一万元人民币的货”。于是,人家告诉他不够货,要货得找谁。一个个扯下去,他大街小巷地找便宜货。终于找到了广州最大规模、而且价格最低的批发商,他说:
“要去年的积压品。”
这些不值钱的旧货在一年之后的深圳都是高价出卖了。他为了在约定时间把货送到,买不上火车票坐中巴,三个小时吐了二十多次,深圳人感动之余,给了他更大的订单,十天不到他赚了三千多元。
他还像少年时代一样爱读书,使他大大受益的是被誉为“经营之神”的松下幸之助。松下以三个人的小电料行发展成十六万人的电器企业集团松下城。如此宏大的业绩对血气方刚的大学生是极具感召力的,他一口气读完了松下四十九本一套的著作。这样一句话印在他的脑子里:
“只按照一般的想法去经营恐怕不行吧!”
本来就喜欢独立思考的卢俊雄开始按照不一般的想法去做事。
有一天,卢俊雄在街上无意中遇见过去相识的集邮爱好者。两人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滔滔不绝地攀谈起来。卢俊雄热情地说:
“你现在怎样?”
那人兴致勃勃地说:
“还是老本行。”
卢俊雄惊讶地问:
“怎么,还在倒票呢?”
“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集邮可红火啦!”
卢俊雄摇头说:
“最近,一直不去邮市,对集邮行情一无所知。”
“嗨!现在的集邮市场空前热闹,全国各地新闻接二连三发生,可热闹了。”
卢俊雄将他接到小饭店,要了两杯啤酒,那位集邮爱好者便讲起来了:
“现在,随着集邮队伍的不断扩大,随着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越来越强烈,随着邮票供求矛盾的不断加大,民间邮票市场的出现便成为瓜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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