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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看着他,“呦,金无忧。”
他也笑。
无忧无忧,名字很妙,却仿佛和姓氏分离,不配套。
金姓难起名,稍不留神便世俗到骨子里去。
母亲让他随父姓,已是让步。祖母还不满意,恨不能唤他做金大荣或金大寳。金光闪闪,多有贵气。
他从不喜欢自己的姓名,出道也把姓去掉,日子久了,全世界都叫他无忧。只有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一遍一遍地,叫得他灵魂也起了共振。
他慢慢说,“我还没有你的电话。”
她看了看四周,耸耸肩,把号码写在那张纸巾背面,笑道,“找不到纸呢。”她走出去了。
他把纸巾捏在手里。她取过手袋往肩上一摔的姿态,这么潇洒自若。
一整个下午都忘不了她后颈上那缕秀发。
那张纸巾被他带回家,小心地安置在电话边,每次用电话,都看得见它,渐渐背熟了那个号码。
日子久了,上面的胭脂唇膏晕染开来,浅紫深红,团团重重,像一幅图画。
何等旖旎。
他每次走过,鼻端也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简直让人想叹息。
之后有段时间没怎么见到洛小姐。
差不多半年吧。
很想她。
不知多少次,他拿起电话,一个个号码按下去,临接通又匆忙挂了电话。
认识她之后,才知道自己胆子很小。
去红馆开演唱会,竟然发现工作人员中有她的身影。
他几乎是跑过去的,“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是陪利老板来买东西的,后来听说这里人手有点紧,就被遣过来帮忙。”她一摊手,“没办法,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她把手插在裤袋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也不能够解释是什么吸引了他,她有一种悠然的神情,把她和其他人区别开来,她与他们不一样,今天来的这些人都像打仗似的。
香港的阳光晒在他们身上。
他微微笑。
以后他每次回香港,就会想起那时候,她在骄阳下仰着头,眯着眼睛望向天空,对他说,“多美好啊!”那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
多美好啊。
演唱会那天,化妆间满满的全是人。
人群中,他说,“我有些紧张。”他直言不讳。
“怕什么?”她温柔地笑,“还有我们在这里。”
大家逗他讲话,有人问,“大明星,你有什么憧憬?”
无忧低下头。
他考虑了很久,反问,“憧憬二字何解?”
大家笑,到底自幼在外国长大。
她为他解释,“盼望,希望得到。”
“啊。”
他望定她,“我的愿望,好像不容易实现。”
她拍他肩,“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去争取的。假如你要一样东西,你要大声说出来,说许多次。”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她斩钉截铁。
呵,是这样。他如醍醐灌顶。
从香港回来,终于给她打了电话。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还有谁呢?”她问。
他说了许多名字,几乎全公司都来的样子。
天知道那些人都在哪里。
“那好。”她答应了。
电话挂断,他放下听筒,这才发觉手指酸痛,原来刚才握得太紧。
躁动不安,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捱到天黑,连蹦带跳去到酒吧,发现早到了一小时还有多。
一小时,他托着头,一分钟也长如一世纪。
终于,她到了,还没坐下,先叫一瓶啤酒。
“人呢?”她问。
他无法回答,只能干笑。
她一下子喝干一瓶,挥手再叫一瓶,“这里我常来,以前利老板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我们就来这里,一间间酒吧喝过去,看谁先倒下。”
“那么勇猛?”
“我千杯不醉呢。”她调皮地眨眨眼,向酒保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谈话慢慢展开,他有心事,远没有平时活跃,她也不是话多的人,沉默的时候,酒保就会开口插上两句,跟她哥俩好的模样。
那酒他一口也没喝,瓶壁上的水珠慢慢地沁出来,由小变大,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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