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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您会紧逼您这个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放。”
“这……难道说你就让我算了不成?”
“九千岁袒护金如山,更不忍逼迫熊英,自可以算了。”
一丝阴笑闪过刘瑾的唇边,他道:“我把追查金如海的事,交给花三郎。”
“九千岁您……”
“人被救走了,他没错,我不怪他。可是我现在交付他这个新的任务,这是两码事,你不能阻拦。”
花三郎道:“九干岁这是有意杀卑职。”
“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
“金如海早就跑远了,天下这么大,九千岁让卑职上哪儿找他去?找不着金如海,就是有辱所命,没能完成任务,只等九千岁一声令下,我岂不是死定了。”
刘瑾道:“花三郎,你想得可真周到啊。”
“卑职不能不设想周全。”
“这么说,你是打算违抗我的命令了。”
“卑职不敢,不过九千岁若是有意杀害卑职,大可以现在就下手,不必俟诸异日,现在就可以把花三郎除掉。”
项刚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这个老弟。”
刘瑾道:“项刚你什么意思,那个那个你不让管,这个这个你也不让管,谁管,难道让我亲自去追查不成。”
“九千岁,项刚无意也不敢跟您作对,可是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好走,把追查金如海的事交给熊英,您要是不忍逼熊英,那么这件事就此算了,花三郎在东西两厂是客位,他已经越俎代庖办过一案了,怎么说您也不能再派他去办案了。”
“他不能办案,东西两厂要他干什么?”
“他只是个教习,跟项刚一样,项刚也不曾办案,九千岁你又要项刚干什么?”
“可是我不甘心,你知道不知道?”
“九千岁既要护这个,又要护那个,势必只有甘心不可了。”
“项刚,你,你……”
“九千岁,老话一句,项刚说的是实话。”
“好。”刘瑾白发拂动,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冲你,金如海我不追查了。”
熊英忙叩头:“谢九千岁恩典。”
项刚淡然道:“不追究是不追究,九千岁可不是冲我。”
“我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你还要我怎么样。”
“九千岁知道,项刚不是得寸进尺,项刚是个一丝不苛的人。”
“好,我冲金如山,熊英,行了吧!”
“当然可以。”
刘瑾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当然,这意思是要逐客,谁还能听不懂。项刚道:“我来本是为熊英说情的,既然您冲熊英不再追究了,我也没什么事了,告退。”
他跟花三郎施一礼,转身出去了。
熊英没走,也没要走的意思,他留下是不是又跟刘瑾喃咕些什么,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项刚一肚子不高兴跟花三郎往外走着。花三郎忍不住道:“项爷,九千岁不再追究,我乐得轻松,本来我是不该再说什么的,但是我总觉得,冲个我认为不值得的人而不再追究这件案子,恐怕在三厂来说,是件前所未有的事。”
项刚道:“你认为不值得,他认为值得。”
“我想弄清楚,为什么值得?”
“还弄什么清楚,他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够明白,但是理由不够充分。”
“理由不够充分,什么意思?”
“难道项爷不觉得,九千岁对金如山太过袒护了吗?”
“他对金如山,本就是过于袒护。”
“项爷认为九千岁所说的那些个,能构成让他过于袒护金如山的理由。”
“老弟,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九千岁跟金如山,可能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什么特殊关系?”
“这我就不敢说了,特殊关系包括很多,可能是其中的任何一样。”
“据我所知,他跟金如山之间,只是一向常来往,交情不错。”
“只是交情不错,可能这么样袒护法吗,项爷,这不是别的案子啊,是乱党啊。”
项刚沉吟了一下,猛点头:“嗯,对,你不说,我倒还没留意,的确,这是件不寻常的大案子,只是交情好,实不足让他这么袒护金如山,可是他跟金如山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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