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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半跪在地上,悄无生气,似是昏厥了过去。
旁边站着一个黑衣的男人,风卷起衣袍翻飞,像魔界里来的阿修罗。
“你说,该怎么惩罚才好呢?”
“饶命啊,饶命啊。”那两个壮汉不住地喊。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静静站在暗影里,铁灰色的衣裳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
前面那个黑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他。
这男子点了点头:“你自己看着办吧。”声音冷冽得近乎绝情,在吓得有些发抖的众人前面更像是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
☆、梦里是脆弱
一轮弯月悄悄地挂上了梢头,洒下一地的清冷。
陆宣抬起头,看看月光,忽然倍感凄凉。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陆宣忽然理解了大诗人李白写这首诗的心情。
低着头,看着酒杯中的倒影。
“达元熙,你家人呢?”陆宣忽然问。
达元熙目光一直热烈地追逐着陆宣的一颦一笑,忽然听到她问这个,眼里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沉默良久,久到陆宣已经放弃的时候,达元熙才道:“他们,都在很远的地方。”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想家了?你家是哪里的?”
陆宣心里酸酸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他们,也在很远的地方,也许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了。”
达元熙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怜惜,手悄悄地伸过去,想去握她的手,最终没有动,而是轻轻地说:“等以后有空了,我送你回家。”
陆宣抬起眼睛看着他,月光下一片迷茫。他坐的那样近,眼中的怜惜那样的清晰,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一顶小轿停在了杏林堂的门口,一个随行丫头上前“砰砰”的敲门。声音不大,却将黑暗里的一只野猫惊起,这只猫急窜了出去,在夜空里留下一声惊叫。
陆宣吓了一跳,达元熙已经站了起来,前方一个伙计已经去应门了。
“这么晚了,什么事?”达元熙看着回来的伙计说。
“大东家,说是妇人难产,想请陆大夫去。”那伙计偷眼看向站在达元熙后面的陆宣,心说,这陆大夫真好看。
达元熙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是哪一家?”他有些不放心,这么晚来请大夫,尤其还是请的陆宣,最近事情这么多,陆宣刚刚泄露了女儿身,还是小心为上吧。
他想了想,刚要开口,却见那伙计偷眼看陆宣,心头突地一股怒气上涌,厉声道:“你看什么?”
那伙计吓了一跳,嘴上呐呐地道:“我……我……”。
“我什么我,还不下去!”达元熙脸色十分不善,眼中戾气隐隐。
伙计一句话不敢再说,转身就走,却在下台阶时脚一软,差点趴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疾步走了。
陆宣看了看达元熙,这样的他威严立现,隐隐带着雍容华贵,与平日里温和儒雅完全不一样,她心里打了个突,忽然想到前厅的病人,咽下心里的疑问,道:“既然是难产,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医者父母心。”
达元熙和陆宣来到前厅,一个锦衣华服的美貌丫头立在厅里,一脸焦急的神态,见二人前来,忙迎上来道:“陆大夫,家里二夫人难产,求陆大夫务必辛苦一趟,银两好说。”
陆宣道:“难产可等不得,咱们赶紧走吧。”说吧,拿起诊台上的药箱就要走。
达元熙拦住她,对那丫头道:“这位姑娘,主家是哪一家?”
那丫头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拿出一块牌子,给达元熙看了一下。
达元熙看那牌子愣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陆宣,后者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陆宣上了轿子,刚坐好,轿子就立刻起轿了,她一个趄趔,差点没有撞到头。
轿子一直晃悠着,陆宣忽然觉得酒气上涌,脑袋晕乎乎地,轿子晃的像催眠曲,她觉得自己眼皮有千斤重,完全不想睁开来。
这酒后劲好大,陆宣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她眼睛闭着,神智渐渐有些不清,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颠颠倒倒,凌乱中出现了很多副面孔,这些面孔慢慢放大,逐渐清晰,却一会是哥哥的,一会是妈妈的,一会是父亲的。
哥哥依然是从前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庞,一身的肌肉,正在帮着爸妈扛着货。他边抗货,边看着我,嘴唇蠕动着,好像在对她说着什么,陆宣听不清楚,正要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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