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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于是,整个世界在这刻停止了转动。鼻里满是浅浅的花香。
他忽然松开我,“对不起,吟姑娘,福全刚才失态了。”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灿烂的花丛中,福全,我可以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吗?
康熙在之后的日子里,果然开始装着不理朝政,终日里和魏东亭挑进宫的少年玩布库游戏,而那鳌拜更是肆无忌惮,朝上朝下完全不把康熙放在眼里。而在此时,魏东亭早已和吴六一结成了莫逆之交,一张网已悄悄的张开了。
这几日,天热的很,秋老虎可真厉害的紧。穿着单衫汗还是止不住。今儿轮到我当班,一大早,就端着浸了冰的酸梅汤守在屋外。小毛子给康熙拾掇停当后,他说了句:“今儿个,朕不早朝了,你去乾清殿那儿说一声,还有,让鳌中堂到养心殿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手一抖,那手中的茶盏便摔在地上,整个厅堂,回荡着刺耳的碎裂声。
就是今天了?
他不会有事吧,虽然知道他会在位六十多年,但身在其中却仍然不能心安。
他看了一下我惊恐的眼,“你又猜到了?那就等着朕的好消息吧。”
………【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
随着鳌拜走进殿中,养心殿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支开了,难得不用当差,都散去了。唯有我守在大门外,应该没有问题吧,望着手心沁出的汗,傻笑着,他在何时竟也成了我关心的一部分了。
宁静的宫墙内谁能猜到有一场生死的较量在进行。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滑过,空荡荡的院落有花香浮动。
忽的,一声闷响打破了脆弱的宁静。
出什么事了,我知道一扇侧门可以进入殿中,慌忙中,竟没想后果,就从那里冲了进去。
眼前的这一幕抽空了大殿最后一丝空气,殿内所有的人都已不能再呼吸,不能再动弹,不能再思考。
康熙和鳌拜两人相对而立,他们手中的利剑穿入对方的身体,血一滴一滴顺着剑尖落在地上,形成了这死一样寂静的大殿内唯一的声音。
不,不要,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历史是不会错的,你不会死的。
我发狂的冲着那些呆愣在一旁的死士吼着,“传太医,传太医,传太医……”
他们这才在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忙冲外奔去。
康熙似用尽了最后的力,虚脱的向后倒在地上,尖梢从他身体脱出,鲜血霎时把我眼前的一切染成红色。
我踉跄的扑到他身边,托起他的肩,用手按着他不断有血冒出的伤口。
“你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惺忪的睁开双眼,艰难的抬起他的手,在我比鼻梁轻轻刮过,嘴角露出那夜似的微笑,“叫我…玄;烨。”
“玄烨,玄烨,玄烨……”,泪一滴滴落在他脸上,心好痛。
太医们忙进忙出,宫女太监们慌慌张张的端着盆拿着药,整个寝宫乱成一团。孝庄端坐在厅中,虽然一脸的镇定,可已似老了好多岁。
我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因为,他嘴里不停低唤着我的名儿,“吟儿,吟儿”,因为,那个绣着芙蓉的荷包,原来,他竟是这样用心,那个染了血的荷包他竟一直揣在怀里。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他的心,也知道我的心在哪里了。
我用力攥着荷包,努力让心静下来,他应该是失血过多休克了,不能再拖了。可我到哪里去找和他一样的血型,又怎么输给他。是了,我的血型是O型,应该没问题。针,“魏东亭,魏东亭。”
守在院外的魏东亭听到我唤他,一溜烟跑进来,“吟姑娘,怎么了?”
“把你的暗器给我瞧瞧。”
他纳闷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钢针,“里芯是空的吗?”
“是啊,吟姑娘,为了装毒汁特制的。”
“把院外的竹子砍了,做两个三寸长的筒子,一大一小,两个要能套着,内里用漆涂光了,快点。”
那些人懵在那里,“快啊。”
一会儿功夫,一个简陋的注射器握在我手里。“拿酒来,”没人动,我提了嗓子,“拿酒来。”
小毛子战微微的把酒坛子递到我手里,我把竹筒丢进去浸了一会,又用双手沾了些酒,掀起衣袖,将针戳进我的血管中。钻心的痛让我冷汗直冒。“帮忙抽一下”我无力的唤了一声。周围的人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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