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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董卓得了貂蝉,如鱼得水,镇日价寻欢取乐,将一切的事情,完全都付与吕布、李儒二人照料。还有那些掳得来的良家妇女,他见了貂蝉,便将她们视同粪土一样,完全赏给与手下侍尉从仆。真个是一人中意,众美遭殃。
这貂蝉见他这样的宠爱自己,她也展出十二分笼络的手段来,将一个董卓哄得百依百顺,险些把她当做活观音供养。那天董卓早朝未回,貂蝉料知吕布在后园里监工,她便趁着这个空子,单身独自走到后园里去,在凤仪亭内不期而然地遇着了吕布,她便哭得泪人一样。
吕布再三追问。她叹了一口气道:“事已如此,说它还有什么用呢?”吕布急道:“卿卿!什么事你也应该说出来,我才明白呢。”她道:“我也料不到你们太师爷竟是这样人面兽心的老贼,他前天到我家里去,我们爷子以为你是奴家的丈夫,他自然是我的公爷了,我们爷教我出来见礼,不想他见了我,便对我们爷说道:”奉先是我的儿子,一切婚事筹备,当然是我来出头办理的,如今先将令嫒接到我们的府中去。‘我们爷当然不好推辞,便教我乘着轿子随他到这里来,谁知那老贼,竟起心不良。“她说到这里,泪抛星眼,便又哽哽咽咽地哭将起来。吕布急问道:”以后便怎么样呢?“她哭道:”不料那老禽兽将奴家藏在一间牢房里。黑夜里带了许多的仆妇到那里去,将奴家的清白被他玷污了。将军!妾身只道今生你我永无相见之日的呢,不料天也见怜,我们还有一面的缘分。我的心迹已表明白了,再也没有颜面来见将军了,你且放手,让我去死了倒干净,省得在世上辱没你的英名。妾身死后,也要变一个厉鬼,将那老贼的魂追了去才罢呢。“吕布听了这话,将那股无名豪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冷笑一声道:”万料不到这老禽兽竟有这样的行为!“
貂蝉哭道:“还是让我去死了是正经,不要为着我一个女子,使你家父子不和。”
吕布听说这话,更是气冲牛斗,急道:“他能做这些禽兽的事情,还算什么父子呢。”
貂蝉道:“妾身未出闺门,就闻得将军的英名,如雷贯耳,满望攀龙附凤,嫁给英雄,不料大礼未成,横遭这老贼玷污,奴家如何对得起将军呢?但是奴家耿耿寸心,惟天可表,除却将军之外,却没有第二人了,将军如肯见怜,将我救出火坑,奴家情愿为将军充一个侍婢,还比受那老贼蹂躏的好多了。”
吕布听她这番话,真个是万箭钻心,利刀割胆,又气又愤,又爱又怜,心头上翻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来,不知怎样才好呢。
貂蝉又哭道:“将军肯与否,请快些儿作个决定罢。”
吕布还未答话,猛听得外面气如牛喘,有人大声骂道:“好贼子、贱人,在这里做的好事。”
吕布听得是董卓的声音,不禁一惊,忙将貂蝉放下,揭起竹帘,瞥见董卓手执他平日用的一杆方天画戟圆睁二目,恶狠狠地站在门外。原来董卓早朝回来,到了貂蝉的房中,不见了貂蝉,吃惊不小,忙问侍女:“她到哪里去了?”有个侍女道:“到后园里去游玩去了。”董卓听说这话,忙向后面寻来。
走到大厅后面,劈面撞见一个小厮,名叫宋刮的,他便问道:“刮儿!你可曾看见新夫人在什么地方呢?”宋刮支吾着说道:“小的看是看见的,只是不敢说。”董卓听得,心下大疑,忙道:“快点说,告诉我!怕什么呢?”宋刮道:“我方才从后园里凤仪亭门口经过,猛听得里面叽叽咕咕有人谈话,我倒被他们吓得一大跳,悄悄地从竹帘子外面往里一瞧,只见新夫人倒在吕将军的怀里,只是哭,我倒不解是怎么一回事,正想去告诉你老人家,不想在这里竟碰到你老人家了。”
董卓听得,不暇多问,顺手在大厅东廊将吕布的画戟取下来,飞向后园奔来。到了凤仪亭门口,就听得里面仍在喁喁不休地谈着,把个董卓气得光是发喘,半天才厉声大骂。
这时吕布从里面一头钻了出来。他见了吕布,不禁将脑门几乎气破,泼口骂道:“好贼子,竟敢做出这样无父无君,不伦不类的事来。”
他骂着,舞动方天画戟便来刺吕布。吕布将头一偏,他一戟落空,身子往前一倾险些儿跌了下去。吕布顺手一把将戟的头龙吞口抓住,就是一牛不想董卓的蛮力大,英想动得分毫。
吕布一撒手,拔步就走。董卓便将戟掷去。吕布往旁边一闪,没有掷到。董卓哪里肯舍,依旧紧紧地追来。
刚刚追出园门,卓贼和一个人扑地撞个满怀。他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将那人抓住,拔出宝剑就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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